南阳县分南县和北县,南阳河流过中间,曲折蜿蜒,云桥是连接它们的唯一桥梁。
南县是大片的村落稻田和池塘,北县是繁华的街市和建筑,所幸清北村离北县近,走着去不到半个时辰。
一路上她欣赏到了田园风光,还领略到了古代彩虹屁和酸言酸语:
“快看啊,那是谁家小娘子啊,真俊啊,比村花都俊!”
“确实啊……她还冲我笑呢~”
“哼,又是个招蜂引蝶的贱蹄子!”
“看她那样,走路还晃,不守妇德!”
“好像是从清北村来的,难不成是新搬来的?也不知道芳龄几何,有无婚配。”
“呀耶!清北村!那不是秦青那个疯婆娘住的地方吗!得赶紧提醒一下这位小娘子啊!别让她着了那疯婆娘的道儿!”
……
“下一位!抓什么药?”
原身白在这儿生活了十几年,去药房的路都得现问,为节省时间,秦青直接描述伤势,还没说完就被叫停。
“你这是症状,不是药方,赶紧找个大夫看看,下一位!”
她自觉让路,歪头一看,那边还有个队伍,尽头是位正在问脉的白胡子老头。
再次排到她,还没坐下就开始说明情况:
“大夫爷爷,我,我大哥右腿骨头错位,膝盖受伤,小腿流血,目前伤口已经处理过,也止住了血,您能跟我回去看看吗?”
欧阳春一头白发,捏着胡子提起笔,眼神犀利:“小丫头,我才四十岁,上哪儿当你爷爷?”
“……”这特么是四十?
“大夫呢?滚出来!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我爹害成这样,还好意思开门治病!”
闯进来的大汉少说一米八,黑脸络腮胡,瞪着大眼横着嘴,一身肉彪子,隔老远都能闻到身上的猪肉味。
药房里的人看到菜刀刘,立马让出空,生怕那杀猪刀杀到自己脖子上。
秦青也怕啊。她默默的起身往后挪,走晚了就不是给李乾请大夫了。
菜刀刘眼神一横,提刀走了进来:“就是你开的方子把我爹害成这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一走开,门口顿时多出俩人,一中年妇女搀扶着伛偻咳嗽的老人。
老人眼窝凹陷,颧骨明显,脸色十分难看,有点儿像僵尸。
欧阳春看了一眼后甩袖站起,无畏无惧,“我欧阳春行医数十年,没出过任何差错,你说是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