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县县丞傅仕仁罪恶滔天,罪不容诛,即刻押回京师审讯!其他与此案有关者收押大牢,待本官查验完毕后发布处理结果。另,刘大秦青无罪释放,李乾……亦收押牢中,乡亲们可有异议?”
没有罪的释放,有罪的关起来,这样的处理结果,大家很赞成。
秦青倒是有,但她欲言又止,只咬唇看着李乾。
“哎?你们干什么?抓我干什么?我是被他逼得啊!”
贾似道白忙活一场,被人带走,心道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接这个活!
傅仕仁满眼怒火的被人带走,他实在想不到李乾会当众暴露身份,还是为了一个女人,真是可笑!
路过傅世杰时,他还愣愣的站在那儿,白青云的话仍在耳边。
他满目悲愤的看着傅仕仁在身前路过,仅有短暂的目光交流,这让他有种错觉,他们不是父子,只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同姓人。
前几天,他收到飞鸽传书,马不停蹄的往南阳赶,李乾是皇上和魏岩两派都在找的人,不管交给谁都是大功一件,谁知道事情发展成这样,爹爹还要牺牲自已保全他。
不过,带回京师审讯的话,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他一个小钦差,如何挡得过朝堂的老狐狸!
傅世杰扭头看向他爹离去的背影,一个转身也没有,他不禁猜测,爹爹是为了保全他还是为了这些年来他为他精打细算的官路?
说起来,傅仕仁和傅世杰虽为父子,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傅仕仁不是本地人,中举后在老家宿州娶妻生子,到南阳任职时,傅世杰还不到八岁,期间他一直奔走官场,无暇管教他。
后来的十多年,他们的大部分交流靠书信,“世杰,你要往高处爬,爬的比任何人都要高!”
曲折离奇的故事终于落幕,所有人都沉重的叹息,傅仕仁对他们的打击太大了。
两个官差示意李乾随他们走,李乾看了看白青云:“我想跟她说几句话。”
后者点点头:“慢慢说。”
李乾翻身跳下,嘴角抿着笑意。几步便到了秦青跟前。
他刚要抬手虎摸她的小脑袋,不想被她撞进怀里,死死抱住。
秦青深深地呼出口气,鼻音哝哝:“你早就计划好了对不对。”
李乾听到哭腔后心跳都错漏了,他僵直着身子揽住她的肩膀,缓缓蹲下。
豆大的眼泪从脸颊滑落,她努着嘴,鼻头红红的,眉毛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