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问你!”千岱兰警觉,“你怎么知道夜店里脱衣舞娘常用这些名字?”
叶熙京立刻说:“雅思老师提到过。”
“好了你可以不说话了,”千岱兰哼一声,语气放软,“我才没有问你。”
叶熙京从善如流,立刻打手语,比比划划,问千岱兰。
「那我可以这样和你说话吗?」
他先前参加过帮扶听障和语言障碍者的义工项目,还教会了千岱兰打手语。
这几乎是他们之间默认的小情,趣,一旦吵架,千岱兰不想听叶熙京说话时,他就打手语来哄她。
千岱兰侧坐过身,不肯看他。
叶熙京继续无声地比「我爱你」。
千岱兰还是不肯看他,但忍不住被他的举动逗得笑了一下,又立刻板起脸,决定不去看他的模样。
旁边,一直静坐的叶洗砚终于开口,冷冷静静的一句话又将她拉回正题。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叶洗砚问,“什么要求?”
“希望能和我本人符合吧,最好客人一听到名字就能想起我,”千岱兰想,“做销售嘛,最好能给客人留下重要印象。”
叶洗砚说:“Jasmine怎么样?”
他的回答很快,快到像这个名字一直存在于潜意识里。
千岱兰努力回想:“茉莉公主……那个Jasmine?苏丹的茉莉公主?”
她看到叶洗砚表情凝滞。
“茉莉”似乎让他想到了什么。
“对不起,这个不合适,”叶洗砚说,“很多在英美生活的印度人喜欢用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是个素食主义者,不适合你。”
千岱兰坚持不去看他衬衫衣领下、自己造成的抓痕:“也有点复杂了,不适合顾客记——”
这种感觉很奇怪。
旁边就是叶熙京,就像小黄片里沉睡的丈夫那样无知无觉;千岱兰发现自己变得没办法正视着叶洗砚、和他自然交谈。
她担心眼神会出卖自己。
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东西会被出卖——她在畏惧那些连自己都不清楚的隐秘。
“别担心,能去你面试的那家店买衣服的人,”叶熙京笑着说,“虽然说不上学历多高,基本上还是能读懂英文名字的。”
“谢谢你再度提醒我这个初中毕业生,”千岱兰说,“我已经知道了,你不用一直讲一直讲,天天在这里叨逼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