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哭给他看的语气,随后不高兴地哼了声,突然张嘴,往他胸膛“啊呜”咬了一口。
没咬着他,咬了一嘴马甲的呢面布料。
苏稚杳那时候醉糊涂了,肆意妄为,哪还管得着他是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老板,一口没咬到,不死心地往别处继续咬。
一连好几口下去,从马甲咬到衬衫领。
个子不够高,她扯住他领子,借力踮脚,嘴巴一径往上走,一下啃着了他下巴。
“嘶”贺司屿皱眉,头抬到她够不着的高度,避开她乱啃的牙齿。
结果仰起的脖子暴露在了她面前。
苏稚杳眼前是重影,神志不清,双手想也不想地攀上去,抱住他脖子,朝他的脖颈一口咬下去。
“啊呜n牙齿磕到一块硬凸,下意识牢牢叼住。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声沙哑难抑的闷哼。
在静谧无人的黑暗里,这样的声音算不上清白,听得人脸红心跳,牵引着浮想出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画面。
倏地,湖面有不明光源一闪。
贺司屿当时阖紧了双眸,电流从喉结颤到神经末梢,刺激得他猛地扬起头。
那阵酥麻一过去,他立刻掐住她两腮,迫使她松开牙齿。
命门被扼住的感觉退去,贺司屿重重一喘,喉结敏感地不停上下滚动,幸亏女孩子的咬合力较轻,造不成伤害。
但也让他短暂呼吸困难,血液异常沸腾,支配与臣服倒错,介于窒息和享受之间。
贺司屿深喘几下缓过气息,手加重了力道掐她下巴,一把抬高,阴沉的脸压近她,嗓音刚受过激,嘶哑得厉害:“再咬?”
苏稚杳被捏得双唇嘟起,话出声含糊不清,像小鱼吐泡泡,全成了呜咽。
可能是他声线太冷,恶狠狠的听着吓人,也可能是脸被他掐痛了,苏稚杳眼眶顿时濡湿了一圈,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贺司屿蹙眉,撤开桎梏。
他一松手,她的哭腔就溢了出来,嘤一声埋下头去,胳膊也从他颈后滑下来。
模样委屈得,倒成他欺负人了。
司机开着车不知何时已经停在路边。
贺司屿不再凶她,女孩子发酒疯足够麻烦了,弄哭了更棘手,他呼吸还留有不稳的低喘,语气放平和:“乖了没有?”
“嗯"
她闷着鼻音,肩膀微缩,犯错后很是温顺,他的不悦也就无从发作了。
“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