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唇边带着一丝笑,继续做自己的事。
调味蔬菜碎在珐琅锅内炒出香味,加入卡纳罗利米翻炒过后,他开了一瓶白葡萄酒,倒入珐琅锅浸没米粒。
酒慢慢倾倒着,他在这时候,突然开口:“缠了徐界一下午,想听什么话不能直接问我。”
苏稚杳一怔。
再一回领会到他的驭人手段,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手底下的人自愿对他永远无秘密。
石榴咬破,一味香甜释放舌尖,感受了一圈味道,好半会儿醒过神。
她很小声地道:“你未必肯说。”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肯不肯。”酒瓶搁回台面发出一声轻响,贺司屿将火力调到中度,盖上盖子闷煮。
而后才凝眸过去,目光流转到她的眼里。
酒香伴着食物煮出的浓郁气味,只是闻着,苏稚杳都感觉有些醉了。
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骨气,他示意她问,她情不自禁就听话地问了:“贺朝二十年前就不在了,可你又说想害你的人是他,我不懂n“你亲手送你爸爸进监狱,外面都说,你是贺家的逆子,为什么呢?”
“还有你是生病了吗?”
她望着他,一眨不眨,那双桃花眼如静谧的春池,里面很干净,清澈得能照出他的样子。
他见过的人千千万万各色各样,每个人的眼睛都浑浊不堪,诡诈,奸邪,心机她和他过去见过的每双眼睛都不一样。
不曾有人问过他的那些事。
因为忌讳,因为畏惧。
但贺司屿却是忽地低笑了下:“问题还不少。”
“你要我问的。”苏稚杳轻嗔着咕哝:“你不肯说,那就不问了。”
贺司屿摘下黑防护套,掌心懒散而随意地支在台面,看着她。
没想到二十多年后,有一天,有这么一个夜晚,会有个女孩子想要窥他的内心,只是出于单纯的在意。
“监狱里的人是贺朝。”
贺司屿语气平平,在她迷惑的眼神中,他接着轻声说道:“当年死的,是我父亲。”
苏稚杳先是茫无头绪地愣了几秒,随后心下一琢磨,其中的万缕关联似乎渐渐明朗起来。
贺朝在贺晋死后,取代了孪生哥哥的位置。
从身份,到公司,再到家庭。
苏稚杳呆在那里,瞠目对上他的视线。
她一脸难以置信,贺司屿并不奇怪,谁会相信表面辉煌的贺家,背后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