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就有着一种让他喜爱的决然气质,做事做人都不拖泥带水,否则他也不会费功夫培养他。
“再过几个三年,贺氏都是你掌权,你有做主的权力,无需问过我。”贺老爷子说。
贺司屿不卑不亢:“那便如此办。”
“事情都处理妥当,祖父若无其他事,我就准备回国了。”
他要走,被贺老爷子叫住:“司屿。”
贺司屿回过身,对上老者那双疼爱浓过严苛的眼睛,听见他说:“你岁数也不小了,倘若有喜欢的u“祖父。”
贺司屿截住他话,径直凝视过去,深黑的眼眸不避不退,定定说道:“我有想娶的女孩子,心意已决。”
闻言,贺老爷子倒是有两秒的意外,他含笑点了下头,忧心他仍沉浸在仇恨里,问道:“那你如今,能原谅你母亲和星野了吗?”
贺司屿低敛下眼睫:“不存在原谅。”
摸到左手的银色尾戒,很慢地拨转几圈后,他极淡地弯了下唇,心里那把枷锁是开着的,他拨着银圈,缓缓往外脱,从小拇指摘下,手指留下浅浅的压痕。
贺司屿垂眼看着指尖这枚戒指,指腹摩挲片刻后,他上前两步,像是交还,戒指轻轻搁落到那张黑胡桃木书桌,放到贺老爷子面前。
“只是不重要了。"
因为有比恩怨更重要的。
让他不想再活在过去的阴暗里,正如那句话,且视他人之疑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地去走自己的夜路。
走出别墅,晴朗的阳光下,贺司屿经过百公顷的繁盛花园,从私人海滩而来的温风迎面,目的明确,他走得快。
西服内口袋里的手机在振动。
贺司屿掏出手机,一看,是那姑娘的电话。
他面容的冷肃随之化开,唇角不经意翘起,放慢步子,接通举手机到耳旁,没立刻说话,等她开口,女孩子佯装着矜持,轻轻咳了声。
贺司屿低头看了眼腕表,京市是夜里,到了她要入睡的时间。
他柔声问:“要睡了?”
“嗯。”她绵绵的尾音上扬,就只有这么若有若无的一声,有点傲娇,让他自己她的猜心思。
贺司屿笑意加深,轻下声,柔柔地说出她想听的话:“宝贝晚安。”
电话里是她温顺的哼哼声,带着只对男朋友才会表现的嗲意:“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等他回答,苏稚杳又软着声,告诉他:“今天京市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