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举止,等我一个普通酒馆掌柜一个下午而不急不躁,这份养气功夫又岂是常人能有?我若是命里将遇贵人,第一个便是这位老者,所以我才与他说尽胸中所学。”
妇人对这个看似死板木讷的男子展露出的精明善断一面毫不惊讶,显然二人在这小酒馆中相依为命,相知许久。她只是有些懊恼,开始碎碎念怪罪丈夫。一不注意,一瓢水洒到了炉子外面,引起“嗤嗤”的声响,一股白雾开始升腾:“知道是贵人,还把人家晾一个下午?若是恼了他,岂不是生意都没得做?还不去好吃好喝伺候着?”
吕尚大袖一挥:“世外高人岂能以常理推断,何况若不是一个下午的耐心观察,又哪能断言非是欺世盗名之辈?”
申姜仍是有些将信将疑,问道:“老先生现在还在喝酒?让人家等了一个下午,好歹也再上些好酒好菜招待着。”
夫妻二人携手走出后院,等他们到酒馆前内一看,发现老人饮尽残酒后桌上只余残羹,已晕乎乎醉倒桌上,只嘴里喃喃念叨不停:“大江头,百姓苦。大江尾、百姓苦……”
此时天色已晚,他们对视一眼,心中自有默契。一起轻手轻脚地把老人扶起来走向客房,安顿好了之后,夫妻二人也自早早熄灯安歇。
——————
夜中方至五更天,院外打更人敲鼓声吵醒了早早醉倒睡下的邋遢酒客。楚抟老人睡眼惺忪,掀开身上盖着的棉被,也不顾院外秋日冷风的吹拂,径自走入小小酒肆的后院。楚抟老人发现院中居然还植了一棵梧桐树,只是寻常粗细,想来种下也未过多少年。深秋时节梧桐树叶金黄,月色刚过中天,银色流光斜斜倾泻到梧桐叶上,被晚风吹拂,听着树叶沙沙声,有黄叶落纷纷,看着如此清辉夜景,很能宁静心神。老人头发乱糟糟的,也不去梳理,只是摸着自己红红的酒糟鼻,仰头盯着梧桐枝头笑着自言自语:“姜子牙?不想一个小小掌柜心气如此之高,就连院中所种的不是文人雅士钟情的清高竹枝,不是孤隐寒士喜爱的梅花,也不是忠臣良将喜爱的松柏,偏偏是这凤非此树不栖,在天子居所遍地可见的的梧桐树。”
“若是按照你那三言定论,就算是去了种满梧桐树的朱凰宫,第一二种情形确实能成就些许名声,不过对于大商国运也只是锦上添花而非雪中送炭。何况有大贤之人亚相比干珠玉在前,哪怕你所定计策可草蛇灰线伏埋八百年,大商再绵延至少八百年国祚,可那时候的臣民估计依旧只认中兴大商之贤相比干,而不是你这个半路出家光芒被掩盖在阴影中还看似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