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则是隆成帝心上的另一根刺。
故此,詹奉用擅谋的自己牵制战功累累,权势滔天的樾安候殷昊,用自己背后的容家震慑其他世家,打了一手的好牌。
“主子!”
高高的朱门之下,殷昊瞧见自己的贴身侍卫步眠疾步而来。
容辰自觉加快步伐,将空间留给主仆二人。饶是如此,他还是听到了……
“主子,许清武出事了!”
许清武,是殷喜要嫁的夫君。按照殷昊的爵位和殷家多年的功勋,就算殷喜只有七八岁心智,许家在奋斗个一百年也没有资格求娶殷喜。世事难料,偏偏殷喜只喜欢许清武,殷昊又是个宠妹无度的。这才有了殷许两家的亲事。
听闻与自家妹妹有关,殷昊顾不得其他,三两步掠过大红喜服的男子,不一会儿,出了宫门,脱离了容辰的视线。
青空白云飞鸟,花红柳绿人娇,好一个良辰吉日。喜服男子自嘲一笑,将满身的疲惫掩盖。
寒泠江上,烈烈骄阳普照着湛蓝幽静的水面,茫茫江面,一尾孤舟随着水流前行。
欧鸟掠过江面,被船上少年悲伤的呼喊惊扰,转头飞向天际。
“公子啊,公子,你这就去了叫长生可怎么办哪!呜呜呜……”
少年名唤长生,他的主子姓许,名曳,自小被家族遗弃在穷乡僻壤的遥远山村,好不容易在今年的春闱中取得了名次,得了个帝都城里的官位,怎料行至寒泠江,许曳感染了风寒引发旧疾,今日一早,就没了呼吸。
长生鼻涕一把泪一把,他这辈子就没出过那个村子,也没离开过许曳,如今许曳去了,长生除了悲怆,更多的是恐惧,他惧怕外面的世界,他惧怕未知的前行之路。
咚的一声,仿佛有物体撞到了小船,长生惊慌的缩在船棚的一角,也顾不得早已凉透了的许曳。
紧接着,一只手扳住船栏,在然后,一个湿淋淋的黑发遮面红衣的……出现在长生面前。
“啊……鬼啊,公子,有鬼啊!”
长生惊慌的去摇许曳,猛的想起自家公子的魂魄怕是早去地府里报道了。
扔了许曳的胳膊,长生蒙着眼睛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咳咳……”
颜念念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爬上了这尾破旧的小船。那日从断崖上跌落,她掉进了水中,幸运的是,她在蜉蝣山上的这么多年,深谙水性,在深在宽的江河她都能安然无恙的脱离。
这次唯一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