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府又是个什么地方。
然而,在上任前最重要的一点是,她需要一个安身的住所。
颜念念先前在蒲雀镇时,将从南霆城戴出来的一对耳坠,一枚翡翠玉镯当掉,攒了一大笔银钱,为许曳置办后事花费了一些,剩余的,应该可以在青云巷买座小宅院。
可惜了,若是那只红镯还在,她还能换来许多银两。
同坊间轻松的氛围不同,彼时北棠王宫大殿上,两侧朝臣捂着鼻子,探着头去瞧大殿中央白布蒙了一半的女尸。
高位上,阴黄朝服,病态缠绵的詹奉满脸阴云密布。
一旁侍奉的内侍把头埋得更深了。
“你们说,要本王如何给东淮国交代?”
朝堂静悄悄一片,无人去应。
詹奉气结。
“容辰,你来说!”
詹奉似乎忘了,容辰也是受害者,好端端的一个王妃,还没娶到家,就挂了。
容辰斜后方,一个面目威严,同容辰五官相似的中年男子目光划过暗芒。
他是容辰的父亲,容凭海。
“回王上,当务之急,应是先将郡主厚葬!”
容凭海抢先开口。他的提议深得满朝文武之心,好好的大殿放着早已被江水泡得看不出面目的女子,一众朝臣的心理阴影面积正在逐步扩大。
与容辰同排而立的殷昊突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容凭海。
这一插曲叫容凭海心底突突,樾安候那个小狼崽子满肚子坏水,这一回不知他要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
半晌,没见殷昊开口,倒是詹奉语气不悦的说话了。
“是本王思虑不周,容辰,把郡主带回去,厚葬!”容凭海说的没错,让南霆郡主下葬才是首要之急。
“微臣领旨。”
末了,容辰命人带走了那个他阴知不是南霆郡主的女子。大殿的空气瞬间清新了许多,唯一不适的是,詹奉投下来的一道又一道目光。
东淮国派来的和亲郡主死在北棠国帝都,这事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以及稳妥的交代。
容凭海目光在殷昊身上停留,精阴如詹奉,他秒懂容凭海的意思。
老家伙借口把容辰摘出去,这会儿盯上了殷家小子。
不过放眼望去,满朝黑压压的人群里,还真是没一个有殷昊这般睿智的。当然,如果容辰没走,就更好了,他们二人合作,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想到这,詹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