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重伤,不曾如今晚这般狼狈过。
“属下无能!”
“身体要紧。”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煦。托了金虞节的福,今日朝堂上下全体休沐,颜念念也不必顶着许曳的身份去尉府报道,忍受邓巳的算计了。
书房内,白衣少年攥着书卷,眉头微皱,眼神黯淡,手边的茶早已失了温度。
金虞晚宴宾客众多,各个位高权重,故而守卫森严,她要怎样混进王室画舫,接近众人呢!
眼瞧着太阳升起又一寸寸往西挪去,大街小巷一声胜过一声的喧闹和欢笑,白衣少年沉着眸光漫步在东长街之上。
突然从大街中央传来争吵声,人群之中,只见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带怒色,其中一女子扶着手臂脸色苍白。她们对面,是顶华丽夺目的马车。
“这位贵人,您的马车撞了我们的人。”被撞一行人中,一位白衣女子开口。
驾马的小厮眼带不屑,讥讽道。
“贱民,我们家小姐有要事在身,耽搁了你付得起责任吗?”
小厮话落,周围人群的百姓们窃窃私语。龟梦城权贵无数,得罪了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因此虽然有很多人看不过去,依旧没人敢前去匡扶正义。
白衣女子脸色难看,语气尖锐的理论。
“你家小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小女子不知,但你们刚才伤的这位,是金虞晚宴邀请的乐师。”
啧啧,被撞的这行人,放在平时也就草草的敷衍过去了,但今日,偏偏赶上金虞夜宴,乐师是整个夜宴的重要配角,伤了乐师,是对金虞夜宴的亵渎和对王权的挑衅。
马车内的那位显然想不到其中利害,或许是平日里娇纵惯了,见对方一再阻拦,耽搁她的去路,极其不耐烦的催促小厮离开。
双方剑拔弩张,一个强要走,一个硬要拦下讨个说法。
“贱民还不让开,若是耽搁了本小姐赴宴,定要尔等好看。”马车内是女子刁蛮骄横,气急败坏的声音。
驾车小厮得了指示,竟要生生从白衣女子的身上踏过去。
颜念念不动声色的拾起一颗石子打在白衣女子肩膀上,白衣女子一个趔趄向后倒去,急驰而过的马车从她面前擦肩而过。
可以见得,若是她刚才不后退几步,此刻已在马蹄之下,愤怒之于,白衣女子捂着肩膀看向人群,她阴白,如果不是有高人暗中搭救,她今日怕是就交代在这里了。
“大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