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姓瑆呢?”进了家门,聊了好长时间的天了也没看见姓瑆,范志陵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姓父哈哈的笑着,指了指一件屋子说道“给你收拾屋子呢,吃早饭了没,你阿姨应该快昨晚早饭了,你去看看他们收拾的怎么样了吧,顺便喊出来吃饭。”
范志陵应了一声,起身走了过去。
慕容昰坐在床上,姓瑆在他旁边铺着床单,恰恰好的妨碍到了她忙碌。
“慕容昰,你去椅子上坐着!”
“刚才你让我坐床上别妨碍到你的,你现在又让我坐回去,你讲不讲理?”慕容昰别过头,还是在原地坐着,安稳不动,誓死要和姓瑆斗争到底的意思。
姓瑆忍了忍怒气说道“那我刚才让你动你也没动啊!”
“我怎么就没动了?没动我现在能坐在这里吗?”
“那是我都收拾完了,你才换了一个地方……慕容昰!你不要逼我发火!”
慕容昰吸了吸鼻子,装作没听见,两只包成包子般的手放在膝盖上,范志陵一进来就看见了这幅场景。
姓瑆手掐着腰,表情已经变成了我要杀了你的模样,慕容昰浑然不觉,还坐在最能妨碍到姓瑆的地方。
“诶,姓瑆,你们在忙碌什么?”范志陵迈步走了进去,扯着被套帮姓瑆套上去。
慕容昰觉得扎眼,心情不爽到极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两个。
没错,就是盯,姓瑆就好像没感觉到一样,但是范志陵总感觉身后凉飕飕的,慕容昰身上散发的一股戾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
“你们忙吧,我多余,我出去了。”慕容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周围的气息都压了下去。
姓父像是猜到了会这样一样,正转着头看着门口,看见了慕容昰出来,想着怎么安慰着慕容昰几句。
但是慕容昰并没有往他的方向走去,径直去了厨房。
下毒?姓父不禁想到。
“诶,慕容昰怎么来了?饿了?”方嘉禾正在盛粥,转身就看见了正在碗柜旁费力开柜门的慕容昰。
“也不是,就是看阿姨你一个人忙碌不忍心,想过来帮帮忙。”慕容昰甜甜的笑着,方嘉禾看的是心情愉悦,连忙着说不用,不辛苦。
收拾完了房间,姓瑆出来也算是发现了慕容昰不见了。
一个伤员能去哪儿?姓瑆懒得想,坐在沙发上休息,歇息了好长时间后,方嘉禾也端着才和粥出来了。
慕容昰也捧着一碗粥,小心的跟在后面走着。
范志陵看到了连忙去接慕容昰手上的一碗,害怕他不小心伤到,奈何慕容昰不用,傲娇的别过了他的手“我不用,我可以,这碗不是给你的。”
姓瑆:“……”纯纯一个小孩子思想,幼稚!
“我知道,我不要,就只是帮你端过去而已。”
“那我也不用。”倔强的把碗端了过去,方嘉禾也已经把其余的都端过去了,招呼着他们来吃饭。
慕容昰挨着姓瑆坐着,把碗边上的勺子用两只手夹起,递给姓瑆,挑着眉,但是只字不语。
“自己吃去!”
“吃不了!”
“那就饿着!”姓瑆面无表情的吃着自己的饭,显然的刚才的气还没有消,迫于无奈,范志陵接过了勺子“我喂你吧。”
他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舀起的粥还轻轻吹了吹,慕容昰抿了抿唇,碍着姓父姓母在场,还是咬着牙吃了下去。
“他吃不了就别喂了,怎么还要人伺候?”
姓瑆语气不善,范志陵愣了一下,安慰道“伤员,体谅体谅吧,听叔叔说不也是昨晚怕有危险才受的伤吗?”
“那谁让他翻墙头了?那不纯纯活该吗!”
“那我还不是怕外面也有危险才先翻上去看看的吗?要是我不去想,直接托着你上去,受伤的就是你了!”
“我都知道上面有玻璃碴我怎么可能会上去?”姓瑆冷声反驳,实在气的不行,直接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根吸管。
插进了碗里,姓瑆夺过范志陵手上的勺子放在一边“吃自己的饭,不用管他,爱吃不吃,不吃饿死!”
“别气了姓瑆,他是伤员,体谅一下好不好?”
“伤员也不见得老实点!”
男人和男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一个温柔体贴,一个就知道闯祸气人!
好不容易熬过了早饭,慕容昰又去刚收拾好的房间里搞破坏。
范志陵跟在他身后把他弄乱的东西再整理好。
慕容昰顿时感觉自己像一个小脾气的小丑一样,心里越来越气,索性不弄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怀疑人生。
“慕容昰,别气了,你就算弄乱了,我不给它归位,到时候累的不还是姓瑆吗?你想看着她因为你一直忙,一直忙?”
“那她不收拾不就好了吗!”
“可能吗?”范志陵反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慕容昰泄了气,坐起了身子,叹着气看着范志陵。
和他比,怎么看他都是一个小丑的存在。
他听话,懂事,体谅人,他蛮横不讲理,还不听人话。
“那她就累去吧!”慕容昰的手肘扒着窗,推开了窗户,臂弯勾着窗就翻了出去,找了个水坑踩了几脚又去花坛踩了几脚。
趁着姓瑆没发现,嗷嗷就往回跑,翻着窗要进来。
范志陵也不拦着,还搭了把手让他进来。
这样一来,慕容昰就更气了,心里憋屈,重重的在地板上踩了几脚。
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都是泥脚印。
趁着姓瑆还没发现,范志陵去洗漱间洗好了拖布走回来开始拖地,不一会儿拖完了,慕容昰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姓瑆被父母强拉着聊了一会儿天,他们身边也没有慕容昰的影子。
莫非……他回去休息了?
范志陵看着慕容昰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着他作去了。
事实上,慕容昰现在已经不在姓瑆家了,在自己家里反锁着门补觉。
反正这么多天他也没睡好过,既然现在他们都不需要他,他多余还能妨碍到他们,还不如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