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俞凯的手撑着腿,勾着腰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人“这个报考的问题吧……我觉得兰儿在国外读或者在B市比较好。”
欧阳兰瞪大了眼睛看着慕容俞凯,心里虽是憋了一口气,但是却不好发作,只得低头委屈的看着尚嘉枞。
尚嘉枞拍了拍她的手,像是安慰“慕容俞凯,你别袒护那个姓瑆,未来欧阳兰才……”
“老婆啊,”慕容俞凯打断了她说话,抬头看了一眼慕容呇淼,又看向了尚嘉枞继续说道“我们结婚前,你记得我们曾经说过什么了吗?”
“记得,不干涉下一代的感情,不能让他们重蹈我们的覆辙,可是……”
“那是咱上一辈人的约定,本就不该带上孩子!”慕容俞凯又看向了欧阳兰“缘分这个东西强求不得啊,欧阳兰这孩子也挺好的,肯定能找到一个比慕容昰更好的!”
欧阳兰咬了咬下唇,手也不自觉的握紧,指甲深深的嵌入肉中,皮肤先是变白,后又被染红了,可是欧阳兰像是感觉不到一样,任着血液往下流。
慕容呇淼把一切看在了眼里,沉思了片刻。
欧阳兰这个人占有欲太强了,以前还没怎么发现,自从姓瑆出现以后,慕容呇淼忽然间就发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这对于一段感情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过于的占有是一种伤害。
但是欧阳兰不懂,慕容呇淼忽然间也有点担心慕容俞凯的安危,一年前姓瑆受的伤,她还没忘记呢。
当时就想着带欧阳兰去看下精神科医生,却被一堆人拦了下来,还被痛斥了一顿。
可是她真的觉得欧阳兰有问题,就像她现在,她的眼睛已经开始变红了,不是那种爱而不得的委屈,而是仇恨,恨之入骨,恨不得杀人的眼红。
慕容呇淼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多想了,只静静的观察。
尚嘉枞还想着挣扎一下,两个人只是一个大学而已,若是缘分真的就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了,又怎么会怕欧阳兰也在?
慕容俞凯沉默了一下说到“因为要过一个好的生活,没有烦恼的生活。”
这话说的就是很伤人了,慕容俞凯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手撑着腿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好了,这高考成绩不是还没下来吗?下来在说,分数够了怎么都好说。”
在场的都知道欧阳兰的成绩怎么样,别说去C大了,能上个本科就不错了,若不是有一层关系,就是再牵扯也去不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看这层关系,慕容俞凯是肯定不会帮忙的,尚嘉枞……
欧阳兰低低的看了她一眼。
她就算有心帮忙怕也是不行,但是她可以求慕容俞凯。
所以到底怎样才能让慕容俞凯松口!
她连怎样以死相逼都想好了,可是就是无法实践。
慕容俞凯现在身体状况不好,要是一不小心把他气死了……别说去C大,就连尚嘉枞这里都不一定能容得下她,如果她连她身边都待不下了,离慕容昰一定就更远了。
她为他考虑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偏偏还是看不见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兰心里忽然间升起了一股恶气。
都是姓瑆,若不是她,慕容哥哥怎么会还看不见她,没有她,他们应该都已经订婚了!
都是她,她该死!
……
“抱歉,不感兴趣。”夏以沫指尖轻轻敲了敲键盘,看向了身边的禤喧,低了低眉又回了一句“那些都不重要了,毕竟你也没给我什么真实有效的消息。”
“哦吼?”欧阳兰轻笑了一声,狠厉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我要是说我是禤喧的表妹呢,你觉得……”
欧阳兰的字敲到了一半就不敲了,点了发送静静的等着夏以沫来求她。
末了,怕夏以沫不信,又补充上一句“不信你问禤喧,一问便知真假。”
夏以沫还真不信,同时也觉得没什么必要,她是她表妹和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认识所以就要帮那些她不想帮的事?
见夏以沫迟迟不回消息,欧阳兰也急了,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夏以沫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起身去接电话。
她好好的约会时间,就被她这么打扰了!
“夏以沫,我要是说禤喧和你的名字有关呢。”
莫名间,夏以沫忽然间觉得空气都寂静了,遁入了虚无。
哪怕在手机的另一边,欧阳兰也能猜出她对这事感兴趣,再怎么说也是用她的名字威胁她很久了,她不会用了怎么行?
“你不是说你有一个青梅竹马,但是记不得了吗?你不说你妈总是恶狠狠的对禤喧吗?我都知道为什么。”欧阳兰慢条斯理的说到“听说你妈不同意你和禤喧在一起,我知道怎样能解决。”
夏以沫沉默了,咬着下唇看向了禤喧所在的方向。
禤喧也在看着她,茫然的等着她回来。
“行,你说要我怎么做。”夏以沫别过了头,心里莫名间的打着鼓,很不安。
手机另一边传来了轻笑,欧阳兰忽然间双目猩红。
怎么做?怎么做都行,只要能弄死她就行!
只要她死了,就没人还能阻止得了她和慕容昰了!
夏以沫听着欧阳兰说的话,心里发麻,如坐针毡一般再也安静不下来了“欧阳兰,你做事要想着后果!你知不知道这可是犯法的!”
“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们能拿我怎么办呢?报警抓我?呵。”欧阳兰不屑的瞄向了一边“我的筹码已经给你了,做不做就是你的事了,我等你回复。”
欧阳兰扬着嘴角要挂断电话,夏以沫连忙的喊住了她“那我做完了,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
“你还蛮在乎他的嘛……等着,这件事结束,我就把所有事都告诉你,还帮你解决。”
毕竟当初的那件事,其实和他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若不是禤喧,夏以沫可能都不会有今天。
偏偏……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只会看到自己相信了的一面。
实际上愚蠢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