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讶为何今日看见迟宴泽落单。
这几年他在京北基地上班,部队生活清寒刻苦,好像把他以前纨绔恣意的作风更改了不少。
但是迟妙雪觉得他也不至于连女朋友都不交了吧。
怕小姑娘觉得他现在没以前厉害了,迟宴泽没在意的夸了一句海口,“女朋友多着呢,还是天天换,嫌她们跟我身边烦,今天我就专门一个人出来。”
这话说完,迟妙雪的主治医生进来了。
迟宴泽说的话被她一字不落的听见。
空气里回荡起一丝轻微的叹息,带着些落寞的意味,不是她,是她的心。
周柠琅走到病床边,问候迟妙雪:“妙妙今天感觉怎么样?护士姐姐告诉我你很难受?让我来看看你。”
她选择直接漠视坐在迟妙雪病床边的迟宴泽。
他的手脚修长得过分,支着长腿,坐在病房里提供的木头靠背椅上,显得十分不和谐。
换句话说,就是存在感太过强大。
最近真是巧了,来这医院看病的,不是他的亲戚,就是他的朋友。
周柠琅在那日被乌青告诉迟妙雪是他堂妹以后,就开始一直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要是他真的来的话,她会如何反应。
结论是,没有反应。
一个女骨科医生的心理应该强大到遇见自己暗恋十年且跟他上过床的对象,也会面不改色心不跳。
被周柠琅轻轻摸了摸腰以后,“腰太疼了。”迟妙雪娇气的抱怨。
“那是因为麻药过了,植入的钢钉还暂时没适应骨组织。现在还在适应期,配合护士姐姐打消炎针,吃消炎药好不好,疼痛感很快就会消失的。”周柠琅温柔的安慰少女。
“周医生,以后我还能上舞台跳舞吗?”迟妙雪眼睛里闪着泪花。他们都告诉她大概率是不行了。
“可以的,只要后期康复训练做得好。”只有周柠琅会微笑着告诉她可以。
身高一六九公分的周柠琅虽然看起来外形纤细柔弱,但是她每每说的话,做的事,传递的态度却是无比强硬的。
她总让迟妙雪联想起无坚可摧四个字。
“我之前接收过比你伤得更严重的病患,一个体操运动员,后来她重返赛场,拿冠军了。”周柠琅说起过往病例来鼓励少女。
“真的?!”迟妙雪脸上的阴霾一下散了。
“真的。”周柠琅微笑,伸手捋了捋迟妙雪的头发,轻轻帮她将乱发敛在一起,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