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以来睡眠质量最好的一觉。艾波稍稍动了动,不知是否为错觉,她觉得伤口的疼痛都不太明显了。
“里诺回来了吗?”艾波拿起水杯,小口抿水,秋干物燥,午睡让她的喉咙像口枯井,井底干得能挖沙。
“下午便回来了,简单做了笔录,明天可能还要去。柯里昂已经被顺利收押。”玛莲娜托着腮帮子,好整以暇地望向她,浓黑的卷发自然垂落,美艳绝伦的面庞意外地有些俏皮。
沁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干渴得到滋润,艾波咕咚咕咚喝完整杯水,说:“克罗切有表示吗?”
玛莲娜摇头,“可能还在商讨对策。警察局对面蹲点的小贩看到柯里昂家族的忒西奥进去了半小时,随后便回了托马辛诺的那幢公寓,应该是用那里的越洋电话向纽约汇报情况了。你觉得柯里昂们会怎么做?花钱贿赂警局里的蛀虫?还是向克罗切施压?”
“后者不太可能。”艾波洛妮亚双手捏住空空的玻璃杯分析道,“纽约的形势并不好,柯里昂看似占据优势,实则不过空中楼阁,依照维多.柯里昂小心谨慎的性格,他不会和克罗切撕破脸。”
玛莲娜点头:“他们已经知道幕后黑手是巴西尼,工作重心应该是找机会除掉他。保持和克罗切的友谊,有助于麻痹敌人。”
将玻璃杯放回床头柜,艾波不可置否,仅喃喃道:“现在就看在唐.柯里昂的眼里,是他小儿子的前途重要,还是纽约的敌人更重要了。”
晚霞穿过剔透的杯身,在壁纸上折射出水波般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