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间挡一下,然后在摸一摸自己脚后跟。如果周围恰巧没有石头和砖头,那就用树枝等其他东西代替,前提这个东西一定要高过“路面儿”,传说过去农村房子的门槛也起了类似作用。
二十分钟不到,我们到了地方。
周围到处是树和草,主要是光秃秃的野毛竹和马尾松,豆芽仔指着地上一个大坑说:“就这里!上次我们过来看到半个铁锅露在外面就给挖出来了!可能是前两个月下大雨冲出来的!”
“你们说的残碑在哪儿?”我问。
小萱举着手电马上照向西北方向。
“在那边儿,过去就能看到。”
过去一看,确实在毛竹堆下看到了一截儿残破不全的石碑。
我下意识皱眉。
这碑的材质不是白砂石也不是青石,整体泛灰,有一定油性,断裂处石纹细而有序,这是七八百年前的优质茶园石,现在几近绝迹了。
雾太大,导致石碑表面有一层水汽。
擦了擦,小萱帮忙照亮,我念叨道:“知...知行方洪,石峡颜堂....颜堂江中文,敬钱...三百四十三两...居仁,由义,复礼,配四十三两...游士....”
石碑残缺,碑文记到游士二字便断了。
“什么意思云峰?”小萱举着手电问我。
我惊讶道:“没错,这确实是记载了当年书院的某件事儿,应该就是县志上提过的石峡书院,把头,我觉得这可能是个募捐纪念碑,知行,颜堂,居仁,由义,复礼,包括游士,这都是古代书院机构的虚职名称,可能是当年有什么事儿需要大量用钱,所以,这些人按照职位高低从上到下进行了统一捐款,事后刻了这块儿碑,用于纪念此事。”
“可这样说不通,我想不明白。”
“县志上说这个石峡书院历经了宋元明清,直到民国年间还存在,后来整个沉水里了,如果县志描述无误,那这块碑就应该在书院内,应该在水下的贺城遗址区,怎么跑到这座无名岛上了?”
把头同样望着残碑,开口说:“这也是我没搞懂的地方,我推测,很有可能石碑是当年被起义军的人从某个地方带来的,它的埋碑时间应该和那口行军锅是同一时间。”
小萱道:“石碑丢失的碑文不知道记载了什么,那些起义军本就是活不下去才造反的穷百姓,他们埋钱能理解,可埋这么块儿石碑完全没理由,在说了,别忘了,那时候这里可还不是岛,是山。”
小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