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不再继续这个容易踩雷的话题:“还不知道你是哪个专业的呢。”
梁蝉看着他,又不说话了。
“不打不相识,我们怎么说也算朋友了。”蒋祈树重新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亮屏幕,“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我们加个微信吧。”
梁蝉忍了又忍,开口说:“你很……”
你很自来熟。她想说的是这句。想想还是算了。
“什么?”蒋祈树挑起眉梢,“你想说我很什么?”
梁蝉摇头,正好叫号轮到他们这一桌,两人从室外挪到室内就餐,蒋祈树把服务生递来的平板给她:“想吃什么自己点。”
梁蝉:“你不是说已经订好了两人份的套餐?”
蒋祈树这时候倒诚实起来了:“我骗你的。”
梁蝉:“……”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跟他拉锯战似的推来让去,拿过平板点了两道自己爱吃的菜。蒋祈树扬了扬唇,另加了一道招牌菜,一份清淡的菠菜蛋汤。
长条形的餐桌宽度是六十厘米,梁蝉得以看见他有一颗虎牙,没那么明显,只比正常的牙齿翘起那么一点点弧度。
不知是她目光太直接,还是蒋祈树过于敏感,他觉察到了,指着自己那颗虎牙讲起故事来:“这颗牙十分顽固,我初中戴了一年多牙套也没能把它掰回正道。”
梁蝉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牙齿看不礼貌,垂下眼眸,研究桌布上的花纹。
蒋祈树自说自话:“也有可能是医生的技术不行。”
梁蝉被戳中笑点,微不可查地笑了下。
“你笑了?”蒋祈树低下脖颈,歪着脑袋看她。
梁蝉扬起的嘴角一瞬抿成直线,仿佛在告诉他,他看错了,她没有笑。
*
天公不作美,饭刚吃完,天空飘起了细雨。
这场本该在昨天降临的秋雨推迟到今天,梁蝉举起包挡在头顶,准备冲向公交车站,蒋祈树手臂横过来拦下她:“打车吧。”
梁蝉看向他,他招手拦下一辆开过来的出租车,替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愣着干什么,我衣服都打湿了。”蒋祈树轻轻推了下她的肩膀,是催促的意思。
梁蝉只好坐进车里,蒋祈树随后躬身上车,关上车门,拍掉棒球服外套上的雨水,跟司机师傅说:“到宜大。”
司机拍下空车牌,启动车子,半路雨下大了,开始塞车。
梁蝉着急地频频看手机,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