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霖风重新系上安全带,没再耽搁,微微歪头注视着倒车镜,三两下掉了个头,驶出别墅大门。
路上压着限速的标准,将人送到就近的医院。
挂号、开单子、检查的过程中,梁蝉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提不起力气,眼皮在发烫,浑身好似烧着了。
护士配好药过来给病人扎针,提醒邵霖风把人叫醒。
邵霖风轻轻唤她:“小蝉,醒醒,输完液就不会难受了。”
护士手抖了下,偷瞄了眼邵霖风,男人英俊逼人、气质斐然,比电影明星还亮眼,嗓音温柔迷人。这哪是在叫醒人,分明是催眠术,听得耳朵都酥了。
梁蝉歪靠在输液室的座椅上,身上被邵霖风裹了羽绒服,小脸烧得通红,她清楚自己现在在医院里,转头对上邵霖风的脸,满是焦急担忧的神情,有汗珠从他的鬓角滚落。
邵霖风捉住她的手腕,递给护士扎针:“轻点。”
针头刺进血管的时候,梁蝉眉头皱了一下,别开了脸。真稀奇,邵霖风居然还会这么紧张她,那次在酒吧他明明快被她气死了。
护士站直身体,调整好滴液的速度,走时说了声:“等会儿还有一瓶,这瓶滴完了叫我,有什么不适也要说。”
邵霖风记下了,温声道谢。
大年初一来医院的人真不多,输液室里大排座椅空着,邵霖风低头问她:“想躺下来吗?会舒服一点。”
梁蝉嗓子痛,说不出话来,摇摇头。
邵霖风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时不时瞄一眼吊瓶的药水。
梁蝉睡不踏实,闭着眼,想到昨晚,发疯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就是心血来潮跑出去看一场雪,就把自己折腾进医院了,还在邵霖风面前丢了面子。
手机铃声响起,梁蝉睁开眼,以为是自己的,却见邵霖风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到门口了吗?好的,稍等,我下去拿。”
挂完电话,他看向梁蝉,琥珀色的眼眸尽是她从前熟悉的关切:“容姨给你煮了吃的,我托人送来,现在过去拿,马上就回来。”
梁蝉轻轻地眨眼,他是担心她一个人在这里会害怕吗?
邵霖风出了输液室,没过多久就回来了,手上提着家庭用的保温棉布袋。早餐有两份,一份清淡的,适合病人吃,另一份是给邵霖风的,他也没吃早饭。
“你生病生得不是时候,初一很多饭店没开门,还好有容姨。”他笑着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