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他们来得太早了,夜场没开始,酒吧大厅里的卡座大片空着,寥寥几个人,凑拢在一起小声说话,舞台上的民谣歌手在调试设备。
服务生送来酒单,蒋祈树让他们先点。
梁滨比蒋祈树酒量还差,问:“有炒河粉吗?”
李傲然想敲他脑袋,这里是酒吧不是大排档,他有没有搞错。
他们三个一人点了杯鸡尾酒,给梁滨整了一个酒吧特供的小食拼盘,弥补他没有吃到炒河粉的心。
酒单转了一圈重回蒋祈树手里,他就像是来市场调研的,点了半页纸上的鸡尾酒。
李傲然劝道:“能别这么吓人吗树哥,我看有的酒后劲还挺大。”
“是吗?”蒋祈树不轻不重地问了句,把酒单交给服务生,“就这些,谢谢。”
服务生估计被他们这个奇怪的组合弄蒙了,呆了两秒,抱着酒单去吧台跟调酒师交头接耳。
等了一会儿,一杯杯酒送到他们面前的玻璃小圆几上,服务生露出营业式微笑:“请稍等,还有几杯正在制作。”
小圆几快摆不下了,李傲然就说:“我们先喝着,不急。”
舞台上的民谣歌手调试完音响设备,坐在高脚凳上,怀里抱着吉他,过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他往下压了压麦克风支架,对到嘴巴旁,轻轻拨弦,浅唱一首舒缓的悲伤情歌。
蒋祈树不出所料地很快喝高了,眼神迷离,长指握住倒锥形的高脚杯,随意地转动,观察里面不同颜色的酒液分层奇异地融合。
林昊在桌底下踢了踢李傲然的腿,示意他赶紧想个办法,要么劝树哥别喝了,要么问出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傲然瞪他一眼,用口型说:“再等等。”
“说吧,是不是因为梁蝉?”默默解决完一份小食拼盘的梁滨出其不意道,“吵架应该不可能,你们吵不起来。她跟你闹分手?”
李傲然和林昊目瞪口呆。
“不是吧,昨晚不还好好的吗?”李傲然觉得不可能,第一个站出来反驳,“生日会结束后树哥还送梁蝉回去呢。”
林昊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蒋祈树摆了摆头,吃吃一笑:“是我,是我要跟她分手。”
三个男生脸上是同款震惊的表情。李傲然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已经不能用惊诧来形容,他简直感到惊悚:“你别吓我树哥,为什么啊,好不容易追到手的。”
蒋祈树吞咽一口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