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了下额,道:“行了,你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想说,我可以不问,但现在,先跟我进去上药。”
屋里四壁空空,泥浆糊得墙裂出几道深深浅浅的裂缝,炕上一条单薄的麻编被褥子,里头的棉花已经发黄发灰,露在外头,墙角堆着皱成酸菜条的破烂衣衫,两张小破矮凳,这就是这个家的全部了。
但先前,谢家三兄妹是不被允许进到里屋的,这里默认是肖若兰的地盘,他们晚上只能睡在鸡圈,如果被肖若兰发现他们谁偷偷进了她的屋子,就三天别想有一口饭吃。
许是之前的阴影太重,即使肖若兰让他们从鸡圈里搬出来,他们也没有同意。
不过他们心疼小妹,便让小妹和肖若兰睡在了里屋。
他们也不担心肖若兰真的会对小妹做什么,毕竟之前治小妹可是花了不少钱,她还亲自给小妹煎药,如果真的想对小妹做什么的话,她也就不必这般悉心地照顾小妹了。
“把衣服脱了吧。”肖若兰将之前从医馆里顺带买来的伤药拿了出来,对两人说道。
小妹被支去喂鸡了,两兄弟对视一眼,见谢洵川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谢念川这才动手脱起身上的衣服。
蔽体衣物脱去,两具干瘦羸弱、其上缀满青紫的身体逐渐显露出来。
肖若兰见此一语未发,只是眸色越渐深沉淬冷,让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凝固。
两个小崽子皮肤很白,这些伤到了他们身上就更显得可怖,但好在都只是些皮外伤,打人者似乎很懂得如何让人疼痛,却又不至于闹出什么人命。
她默默拿出一罐跌打损伤膏,涂抹再几处看着最为严重的地方,下手用力将淤血揉开。
“啊呃!”谢念川发出一声痛叫。
“忍着!”肖若兰低声斥道,“不想这么痛,下次就别出事惹事儿!”
谢念川紧咬牙关,小脸憋红了也没出声,只不过那张脸已经被他哭花了。
轮到谢洵川的时候,肖若兰照例涂抹揉搓,但不管她下手是轻的是重,肖若兰连一声闷哼都没听到。
肖若兰眸中划过一丝赞许的笑意。
这小子倒是能忍。
难怪在书里,他虽然是老二,却是活得最长、藏得最深的那个。
“行了。”肖若兰让他们将衣服穿上,把药罐子递给他们,拍了拍手说:“接下来几日,按照我刚才做的那样,每日涂一次,你们俩自己给对方涂就行。”
谢念川愣愣接过肖若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