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同样在一层,屋里摆放着六张特制的木制小床,每个方向三张,中间留了可供一人通过的过道。每张床四面八方都有栏杆,栏杆很高,差不多七十公分,以她现在的身高,在里面站起来也不会翻出来。祝霜降暗自比划了一下,每张床内部大概宽零点八米,长一米三。
李老师放下一张最靠外床后面的栏杆,“以后你就睡这里了。”
祝霜降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哦了一声,原来床尾的栏杆可以放下来。里面已经铺了和床配套的棉花垫子床单和厚厚的被子,都是新的。
又指着墙角木制的柜子,“那个空着的格子是你的,等下老师去领你的东西。”
格子里放着牙刷牙杯,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东西,下面的三格都是她能够到的,她指了指上面的柜子:“那这些呢?”
“柜子里放的是你们的衣服被子,大人会帮你们拿的。”
在交谈中,李春天确定这个新来的小姑娘是个聪明好带的孩子,她的年纪是这个房间里最小的,沟通起来却并没有什么障碍,也能理解她说的话。
去年也有个四岁的孩子从外面来,送来的时候同样已经记事了,记忆力没有面前的这个好,却磨合了小半年,现在非常内向。
不过九十年代的儿童福利院主要解决的还是孩子的生存问题,儿童心理健康这一概念虽然早就有了,但并不被重视。孩子内向没关系,别太过外向就行。
李老师接下来又介绍了一些其他情况,她说的很快,没有问祝霜降听懂多少。这是她和孩子交流的方法,就算现在没听懂,以后生活在这里,再多提几遍,总会明白的。
说完后正准备把她带到综合楼,孩子们除了晚上睡觉,白天大多在那里活动,有轮班老师和护工们看顾。
一出门就遇见了任冉,任老师叫住了她们:“李老师,去哪啊?”
任冉负责照顾0-3岁健康的孩子,身体有缺陷残疾的在另外两栋楼。三岁以下孩子的房间不分男女,统一照顾,目前院里健康的一共有四个,三个女孩,一个男孩。她刚从孩子们房间里出来,两个躺在床上玩自己的,两个呼呼大睡,一点不要人操心。
“她去综合楼,我要去行政处。”
“我帮你照顾一下吧,”任冉说道:“孩子刚来,让她适应一下。”
李春天想了想也是,把祝霜降交给了她。
祝霜降想要叹气,她今天经历多少怀抱了?变成小孩子是不用为身份证明担心,但做什么也不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