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汝凯点了点头,搁下药,一边走一边回头,不厌其烦的唠叨:“要喝啊,一定要喝的!要是没喝,我把脉可以把出来的啊,”说着,他不放心的关上窗,还把殿中的花瓶都给收走了:“不许倒掉啊。”
李叙白一脸绝望:“他才是要毒死我的那个人吧!”
宋时雨一边笑,一边搅着药碗:“我知道这个人,他医术惊人,用药大胆,经常开一些出人意料的方子,但往往都是药到病除,不然也不会做了快二十年的院使,这解药定然不会有毒,你就放心喝。”
李叙白疯狂拒绝:“没毒,但是会肚子疼。”
宋时雨搁下药碗,叹了口气:“既然是杨太后想要替官家挡箭,那么一定提前备好了解药,你若是实在不想喝这个解药,那我就走一趟垂拱宫,给你把解药找出来。”
李叙白难以置信的望着宋时雨:“宫里有御林军?”
“有。”
“会杀人的?”
“对。”
“那你打得过吗?”
“......不知道。”
“那你去吧,试试就知道了。”
宋时雨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
李叙白嘿嘿的笑了笑,自己端过药碗,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
宋时雨愣住了,神情复杂的看了他良久,起身往外走去:“我去问问那兽医院使,有没有止痛的法子。”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垂华宫的灯火一直没有熄灭过。
赵益祯和文太后相对而坐,屏退了身边所有伺候的人。
“母后,今日之事,母后怎么看?”赵益祯神情晦涩的问道。
文太后凝神想了想:“二郎是忠勇之人,虽然胆子小了点,但皇帝可以一用。”她微微一顿,又继续道:“刺客似乎留有余地,不像是要取人性命,反倒是要促成什么事。”
赵益祯屈指轻叩桌案,思忖道:“当时儿子站在御撵靠前的地方,母后在儿子的右边,与儿子前后一致,杨母后站在儿子的左边,比儿子的位置稍稍靠后一些,而二郎和母后站在同一边,只是侧对着儿子,似乎正在和盛衍明说话。”
文太后也回忆了一瞬:“没错,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赵益祯闭了闭眼睛:“当时那箭是从右前方射向左侧的,所以会被二郎看到一点光亮。可是当时,能看到那个光亮的,不止二郎一个人。”
文太后慢慢道:“皇帝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