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句,弯腰捡起拿书,轻轻搁在桌上。
他弯下腰的一瞬,看到许四的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隐隐发抖。
他的目光暗了暗,坐在一旁,点了点对面的椅子道:“坐下说,那椅子也不吃人的。”
分明是打趣的话,可许四却愈发的噤若寒蝉,连坐也不肯做,始终低着头,不敢多看李叙白二人一眼。
郑景同笑出了声:“许四,你都在这住了快半个月了,怎么还这么怕见生人,况且我们俩也不是什么生人啊。”
许四摇头道:“草民不怕,只是一直在这里白吃白住,草民,草民觉得汗颜。”
他的声音并不粗,只是有些暗哑,想来还是年少,在崖底的时候,日子又过的艰难。
李叙白巡弋了许四一眼。
他低着头,手上陈年的旧伤都养的差不多了,只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粗糙痕迹一时半会儿养不回来,整个人虽然比之前白了些,但到底还是有些黯淡无光。
“不妨事,你一个孩子,能吃多少,武德司不会被你吃垮了的。”李叙白笑道,拿过那本书,翻了翻:“你很喜欢三字经?”
许四愣了一下,低声道:“是,草民最初学的就是这本书。”
李叙白挑了下眉:“这些时日忙,没顾上仔细问你,今日得空,想问问你在崖底这么些年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话,许四如遭雷击,浑身一震,愣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是,大人请问,草民定然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