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嫣赶紧抱着食盒转到墙后躲避,透过墙上的窗洞朝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只见一华服妇人怒气冲冲下了台矶,观其面,跟林鸣之足足七八分像,应是其母,她钗环乱颤,走下来尤愤。
“表姑母且慢。”一声清冽呼唤叫住了她,她得意地冷哼一声,以为是霍凛挽留,利落转回身。
“你这小辈,唤姑母也没用!除非你将那娼女送来给我儿侍疾,她身份低微,若不是有意勾引,你表兄怎会于寺庙里做出那等不端之举,且既然木已成舟,让那女进我家门做个侍妾便是,哦对了,你林表姐为等你那走失阿兄至今未嫁,眼看年纪渐大,便由你替兄娶妻罢。”
她话音刚落,一柄短剑从屋内.射出,钉在这位林夫人身旁的树上,剑尖从木身穿透而出,林夫人白了脸色。
“霍凛,你是何意?!”
只见霍凛施施然从屋内出来,走到台矶上站定:“我当日用的就是这种剑刺伤表兄,表姑母以为表兄的身体跟这棵树比,孰硬?”
“表姑母难道不知,凭我之力,当日只是给表兄个教训,否则表兄怎会是废一条腿这么简单?”
“至于林表姐……”霍凛冷笑一声:“你知她与外男珠胎暗结,等我阿兄等不及了,倒急着塞给我。”
林夫人脸一阵青一阵白:“你含血喷人!”
知道她女儿与人有染的下人通通被杖毙了,霍凛怎会知道?
“表姑母否认也无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恰在这时,小厮跑至林夫人跟前报信,道林鸣之出恭撞见林表姐与府里侍卫私会,被吓了个仰倒,另一条腿也给摔断了。
林夫人豁地回头,盯紧霍凛,连声道了三个好字:“夜叉奴,名不虚传,高僧赠你这名果真没错,狠辣凶煞得紧,霍家嫡长子至今未归位,难说不是你所克。”
霍凛目光沉沉,唇线绷直,顿了一顿,只道:“表姑母赶快回罢,晚了,表姐之事就传遍无庸城了,或者,”他勾了抹恶劣浅笑:“木已成舟,表姐既有意勾引,进那侍卫家门做个侍妾便是。”
方才她说那商女的话竟原原本本还了她,林夫人差点气个仰倒,还欲再刺霍凛两句,只听不远处垂花门下传来一声女子惊呼:“侯夫人,你怎么在这?”被墙壁和枝条遮挡,人影绰绰看不清,要知道自己这表嫂出身江湖,行事最为泼辣无忌,霍凛如此性子有一半得其母真传,林夫人被唬得一跳,欲探头再看看,只听又一声急呼。
“夫人,你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