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娴,你不要过来!”
“你不是说我是你妹妹吗,不要验我的身!”
“别动我,求你了!”
“阉狗,你阴险狡诈卑鄙无耻,你不得好死!”
……
一如既往,西厂将这家客栈包了下来,为防有刺客刺杀西厂督主,厢房左右都无人住,锦衣卫领命退出客栈客堂在四周候望,客堂内独留付珏和宦者随时候命。
少女一声比一声凄厉,从哀哀央求到嘶声痛骂,可她身处厢房仿佛空中楼阁,没有督主命令无人可接近,她偶尔情急之下呼唤的西北世子霍凛更是已身殒崖下,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
倏地,她激烈的抗拒声戛然而止,整间客栈诡异地归于沉寂。
付珏刚觉不对,厢房的门在这时砰地被从里撞开,姜少娴面无人色地疾步出来,探出身子对客堂候命的人急吼:“去,叫大夫!”
他前襟上都是狰狞的血痕,上了止血药的刀伤崩裂,洇红了一片,宦者大急:“督主……”
姜少娴眸色黑沉:“要擅治脑疾的医女,快。”
大有再废话一句就杀了他之势,宦者和付珏忙出去找医女。
半个时辰后,医女和一名老大夫被带来,老大夫要进厢房被付珏横剑拦住,医女不安地唤了声师父,老大夫安慰地拍了拍她肩,放女徒弟一人进去。
厂公督主候在外面,这厢房内不知是何人有伤。
医女不敢多想,急匆匆进了厢房。
刚踏入内间,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到了,只见地上铜镜碎裂,床中少女面色苍白,四肢分别缠着绢帛,看得出来曾被绑缚过,又不知怎么急匆匆解开,腕子上红痕明显,少女牙关紧闭,已然在巨大惊吓下昏死过去。
那外面的大男人只请医女入内却不跟进一步,应当是顾及少女清誉,可见少女应当有几分身份的。
可又为何将她这般折辱?
医女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她踱到床边为少女盖好薄衾,专心探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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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少娴坐于步梯上,倚着阑干。
老大夫蹲身给他重新处理胸膛刀伤。
脚步声接近,付珏走了过来,他递来个酒壶:“喝一口暖身。”
姜少娴没要,他望着空旷寂寥的客堂,眼神有些发直,如果把崇嫣每次睁眼面对他都看作一次比斗的话,这一次他又斗败了。
当察觉崇嫣眼神涣散,几乎闭气过去时,他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