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同一领地内臣服他的雄狮。
“魏大人,”陈颂拱手:“姜督主的马车来接崇姑娘和她表姐了。”
他走进厢房后才发现霍凛脸颊一侧好像红了,上头几道清晰指痕未消,这是……挨了一巴掌?陈颂心惊胆战地想,亦觉得手中物烫手起来。
但是再烫手也不能不给。
陈颂交出玉镯:“崇姑娘说,此物完璧归赵。”
霍凛手边没拿刀,仅仅是屈腿坐于椅上,可这一刻他周身气势骤起,让人头皮发麻。
他一言不发,盯着陈颂捧在手上的玉镯,没有接。
半晌,陈颂听到霍凛一声笑:“好一个完璧归赵,我算哪门子赵,陈颂,她既不要,此物便送你了。”
陈颂惊愕抬头,语气有几分急迫:“这怎么使得,属下听崇姑娘说,此物是大人母亲贴身之物,如此贵重,属下万万担当不起!”
霍凛站起身:“陈颂,加入几年了?”
“颂跟随大人加入锦衣卫已有两年。”
“我是问,你加入霍家军几年了。”
陈颂心中一沉,忙扑通一声跪下,他盯着霍凛行至他面前的靴尖,自知再隐瞒不下去:“……回世子爷,迄今为止,十二年。”
十二年,如此久,自当见过霍凛母亲戴着这玉镯。
西北那边知晓霍凛来做锦衣卫的,只有郭绍和霍芙。
郭绍没那个胆盯霍凛。
霍凛神色笃定:“是阿姊让你盯我。”
陈颂大惊,忙伏地:“岂敢盯梢世子爷!女君忧心阿弟,在西北常茶饭不思,是小人自告奋勇为女君解忧,只传平安信,未曾泄露一点大人行踪!世子爷与崇姑娘之事更是只字未提!”
“多嘴。”霍凛斥一声。
他与崇嫣能有什么事。
陈颂蒙了,他真的只是隔几月传份平安信而已啊,一点嘴都没多。
见霍凛神色还是那般冷,陈颂再伏首,言辞恳切:“您是世子爷也好,魏大人也罢,女君都无所谓,她只盼阿弟平安,毕竟……女君只有您这一个阿弟了。”
霍凛似有触动,阿姊每每回西北省亲时总是言笑晏晏,言夫君勤勉,婆母慈和,谢家俱是好相处之人。
因着冠军侯府之势,谢家也会好生待阿姊。
他们霍家信了。
后来霍凛踏出西北才得知,阿姊曾受谢执玉觊觎,那谢大公子虽护着她,将庶弟逐出了族,却以此为条件,让阿姊捏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