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好地做着生意,他们好好地走着镖,怎么会被姜少娴盯上,剥下面皮来。
崇嫣脚下一绊,狼狈地摔在地上,绊倒她的匣子尖锐边角划伤了她的手臂,匣子打开着,她一眼就看到了匣子里两条沾满血的靛青抹额。
霍凛和霍弈的靛青抹额,破破烂烂,沾满血迹,像战利品一样被收藏在匣子里。
崇嫣再也坚持不住,趴在地上无声恸哭,她找回自己记忆,想着还霍凛真相,可知道当初自己有没有给霍凛下毒还有意义吗?
她想逃离姜少娴的控制,可逃离后呢,她能去哪里?她将灾祸带给了于她有恩的武隆镖局,她没有脸回武隆镖局里。
自崇嫣知道皇山寺曾有过桂花树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姜少娴是她的嫡亲阿兄。
斩不断的兄妹血缘,阿兄手上累累的人命,她撇不清的。
所以她从未向当家的或者霍凛求救过。
她怎么有脸对霍凛动心?
以这样的身份,她怎么有资格去喜欢霍凛?
“谁在那?”倏然,暗室深处传来一声喝。
这暗室里竟有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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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嫣绕过一张张人皮面具,朝暗室深处走去,深处竟有一牢房,牢房内男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见着崇嫣,身子发抖,嘴里啊啊呜呜地呜咽,最后竟伏跪在地喊了句师母。
“似玦无能,看着老师之子堕落如斯却毫无办法,似玦本想着趁此次殿试后入朝为官,重振书院名声,跟姜少娴争一争的……没承想……”男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崇嫣心头巨震,过了殿试便可入朝为官了,姜少娴囚在此处的不仅是大虞的进士,更是朝廷命官!
崇嫣默了默:“这位公子,我不是你师母。”
男子一震,他倚着牢门,仔细辨认了片刻崇嫣的相貌:“……崇姑娘,是你。”
“公子认得我?”崇嫣越发惊奇了。
“你我仅有书肆匆匆一面之缘,我又被囚于此数月未洗漱,你自然认不出,”他整理衣冠,想让自己看起来稍微整洁干净些。
他对着崇嫣一拜:“在下俞似玦,曾是尔父姜督师的关门弟子,姑娘的容貌跟你母亲姜夫人极为相似。”
他叩拜的不是崇嫣,而是崇嫣代表的姜氏血缘,崇嫣怎能安然受了此礼,她忙半跪下来与俞似玦平视,在对方提到书肆时,才从记忆里检索出模模糊糊的身影——
她去书肆搬书那日,一书生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