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身体。”
说罢,他倒了杯酒,不递与谢执玉,反而挥洒在地上。
谢执玉气得脸色铁青,魏凌迟这动作是祭拜死人的。
谢执玉是戴罪之身,一路步行,出城之际,看见姜少娴的马车,姜少娴没有下马车,而是掀了帘子,让他看到马车里的崇嫣。
谢执玉带他受过,提了唯一一个要求,就是让崇嫣为他送行。
姜少娴答应了,故而今日把崇嫣带了出来。
“崇姑娘。”谢执玉看见崇嫣心情才好些。
崇嫣也不下马车,姜少娴告诉她谢执玉出京前想见她一面,她简直一头雾水,却只得硬着头皮到场:“不知谢大人叫小女子前来所为何事?”
谢执玉笑起来,说了句羌语,一句崇嫣曾说给呼混耶听的羌语。
姜少娴显然听得懂,他淡淡看向崇嫣。
崇嫣极力掐住手心,遏制住自己的颤抖,面上神色不解:“谢大人,嫣儿听不懂。”
谢执玉笑:“这句羌语,姑娘不耳熟吗?”
崇嫣心提起来,轻轻咬了嘴唇。
谢执玉继续道:“呼混耶说,是左呼缇王死前讲给魏凌迟听的。”
崇嫣心中轻呼出一口气,她好像真正开始颤抖了,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面色也苍白,她攥着姜少娴的广袖,如葱的指节发白:“阿兄,嫣儿不太舒服。”
姜少娴知道崇嫣曾被左呼缇王掳过,当即面露警告:“谢执玉,莫欺负嫣儿。”
“不敢欺负崇姑娘,”谢执玉笑起来:“我反倒要谢谢崇姑娘呢。”
而他给的谢礼就是不向姜少娴揭发她。
待谢执玉出城后,崇嫣才抬起头来,望着谢执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与此人素无交集,有什么当得谢执玉的谢?
崇嫣思索着,直到回了安宁伯府,谢执玉被贬,沈溶月也准备启程回西北,临行前整理行囊,分了些东西到婵嫣院,崇嫣顺手拨了一部分,让弱柳带回去给小巳。
却得知小巳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