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上等待时机所致,经过军医处理,这点伤他早就没感觉了。
至于手心里的几道血痕更是不算什么。
可看着崇嫣为他哭,当她的眼泪滴落在他手背上时,他又觉得有些痒了,一直痒到他心坎儿里。
他情不自禁抬起她的脸,含住她润润软软的嘴唇,用自己干燥起皮的嘴唇磨蹭她的,促使她发出声音,让她的眼泪滋润他的嘴唇。
过程很温柔,只稍稍地吮吻了一会儿。
两双手按捺不住地碰到一起,崇嫣嘶了一声,与霍凛一同低下头去看他们的手,一双包成了粽子,另一双也因为冻伤有点肿。
崇嫣破涕为笑:“两对熊掌。”
她闭上眼,额头抵着霍凛的额头,感受着霍凛近在咫尺的呼吸,跟他靠在一起低头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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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霍凛不想惊动其他人,他独自去浴房擦了把身子,换了身干净寝衣回来。
刚屈膝上榻,崇嫣拥着薄衾起身,倾身过去扯霍凛的寝衣。
“小心些,”霍凛被唬了一跳,任自己寝衣散着,扶着她的腕子紧张道:“你还虚着,又有了身子,对我胡来我可要喊人了啊。”
谁要对他胡来了。
她或许有点饥饿,但还不至于饥渴。
确定霍凛只受了点轻伤,崇嫣松口气,白了他一眼,她往床榻里侧让了个身位,方便霍凛躺上来,即将上榻时,霍凛却犹豫了。
他谨慎地坐在床边,视线落在崇嫣被薄衾裹着的腹部上:“我会挤到他吗?”
他顿了顿,睡上榻了一点点:“或许是他们?”
他们个鬼!
“……你师父们给你传信,说我怀了几个?”
霍凛犹豫道:“三五……七个。”
他补充道:“不过我没信。”
不止一个师父找军营要了信鸽,信传到他那里时铺了一桌,每个师父说的都不一样。
他自然不会全信他们的话,可崇嫣有了身子应当是真的,受了很大苦,虚得不得了也应该是真的。
他哪里还坐得住?
北蛮没打服日后可以再打,怎么同其他勤王军互相支援救驾交给其他将领去商量,甚至姜少娴死不死他都无所谓了。
他只要崇嫣安好。
于是霍凛把在北蛮后续的事都交给了郭绍,自己一个人骑马飞快往回赶,只想快点见到她。
当霍凛踏着月色步入房内时,回春堂的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