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它之后,光靠那两条细胳膊就能划赢它的话,那我非常乐意。”她可还没忘记,这还是个童工。
良心不多,但还是有点。
“……那还是算了,得给以后多留个砍的机会。”现在砍一次,估计就没以后了。
童声乖乖拿着长长的撑杆,按照她的指示又憋气埋进水里,尝试去挑开那条钩在木筏底端的触手。
但撑杆很细,那条触手虽然只有一条,却也比那几根拧起来的壮实。
水底下黑洞洞的,稍微远点的地方便无法看清。这会天色又渐渐暗下,所以十分不好扒拉。
童声水性不错,一看就是暑假没少去上游泳兴趣班。但人体到底还是有极限的,从水里拔出脑袋换气时言孜还在盯着他看。
本应是欣欣向荣的年纪,但她无精打采的,发蓝发丝凌乱随意翘起。并不符合女子柳眉杏眼的柔和审美,相反眉眼俱是上扬,带出一笔凌然锋利。
唇角微抿,很薄。
颜色和瞳珠一样淡极,墨黑褪成茶色,没有高光,像风干的咸鱼。一张看起来能打死人的脸上,却写满活着能有什么好事的不耐烦。
总之,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劳资很很无聊,没有世俗的欲望。
“言姐,多少材料等会儿我还给你。”童声还没忘记刚刚自己不知道撑杆具体材料,只知道这东西应该是木头做的,所以放了几个上去。
言孜摇摇头,“不用,老规矩,以后它要是再来找你,喊我一声。”
毕竟是有风险的事。
这个东西能找上童声,很可能和那只触手脱不了关系。
只是东西已经切下来了,眼球也已经用一颗,怎么说都安不回去。
所以既然她有掺和获利,那自然会负责到底。而且这个蛤蟆触手,可是有大用。
童声很快重新一头扎回水中。
借助木筏,将撑杆按照杠杆原理架了上去,他终于将那条钩住木筏底部的触手挑了开。
刚想带着撑杆重新缩回脑袋时,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幽幽蓝光。
那东西身上长满细如发丝的触须,如同一顶没有人脸的假发,飘散浸泡在水里。
最上头还覆着一张半透明薄膜,里头兜着根根血丝分明的脑子,中间镶嵌着一颗裸眼,正发着光随薄膜鼓动……
少年下意识大喘了一口气,咸腥的海水顿时灌了进来。
好在他连忙屏息强忍住了。
但随后抬眼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