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风起,一时风清。虽是平淡,周围飘飞的落花,似乎受到两股强大气流碰撞的催动,无端乱了亭子周围。
几片飞花飘落棋盘之上,棋盘与棋盒就这样临空悬着,不时有黑子白子从中飞出,布落棋盘之上.
那一身黑衣像是在黑暗中浸染了许久,更显得冰冷些许,沉着的俊颜,乌色的唇,额心点缀着火红色的云团,邪佞之息,便是不需要靠近,也从浑体透露出来,对面而坐的白袍锦缎男子,精致的发冠束了一半发丝,其余利落披散于脑后,正身端坐,清雅之中带有些许威严。面容依旧沉着,却不似那么咄咄逼人,反而多了几分遗世而独立的高洁之息。
泽尧以指输力,白子跳出棋盒,稳落棋盘之上,他收手端敛:“记得曾经,你我兄弟二人常于此对羿,如今想来,已是许久以前的事了?”
祁越随之抛出一枚黑子,唇角掠过一丝嘲弄:“过往皆是过往,帝君既然还记得,这可真是难得。”
:“皇兄如果愿意回来,天族的大门依然会为你打开,只要皇兄愿意,蜕去魔尊的身份,你我,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泽尧有下了一子白棋。
:“是吗?”祁越扔掉手中一颗黑子,往桌上一拍,悬空的棋盘重新回到桌面,他往前倾了一倾身子,冷嘲一声:“我若回来,你又如何坐得稳这个位置?怕是天族那些老顽固,为了保你万圣不衰,也不会愿意欢迎我这个“已死”之人回来!”
泽尧道:“皇兄是我圣羽血脉,终归是泽尧在世间唯一的亲人,只是皇兄,真的愿意放弃天族的尊贵之体,与魔为伍吗?…”
“哈哈!”祁越仰天笑了一声,而后敛笑:“尊贵?何为尊贵?便是自以为高高在上,便是尊贵吗?魔未尝不好,最起码不似这般虚伪!”他以食指夹住泽尧正要下落的白子,往上一翻,泽尧轻微用力,又将棋子翻了过来,正欲落到棋盘,祁越再次翻起一力,棋子临空跃起,二人同时从座上跃至半空,一人两指夹住白棋,棋子就这样在他们手中碎成粉末。二人同时落到地面。
祁越长袖一挥,将棋盘掀翻,棋子噼里啪啦滚落一地。黑白子无序排列脚下。
:“今日到此为止,你我依旧未分输赢。”他转身走出亭子,泽尧由后叫住他的脚步:“皇兄!”
他脚步定住,
:“你可知,有一人一直在等你!”
他神情隐动,并未回头:“泽尧,你比我幸运,幸运在所有人都站在你这一边,而我只是孤身一人,如今我回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