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家…可不缺钱。”
“害。”柳姨娘一屁股坐下,“少不更事,没见过世面。”
见温婉一脸好奇,柳姨娘用手指点住她凑过来的脸往后推,“他那管家每次到我家铺子来赊肉,又欠账不给,我上门讨债,你爹将那掌柜狠狠训斥一番,又给我赔礼道歉。我当时就觉得你爹这个人通情达理。”
“后来我家对面来了个卖猪肉的抢生意,一斤猪肉比我们就低个几文钱,弄得我们生意很难做。你爹知道了,就给我们做和事佬,反正最后两家握手言和,一个在西面一个在东面,谁也碍不着谁。就这么一来二去的,熟悉了。”
温婉明白了。
小姑娘很难抵挡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老男人。
自家那个老爹…虽然样貌一般,却谈吐不俗,待人接物温和有礼,很得女人欢心。
“可…老爷子怎会同意姨娘给别人做妾?”
柳家一不缺钱,二又只有柳姨娘这一个女儿,温婉怎么也想不出柳姨娘是怎么胁迫柳老爷子同意的。
柳姨娘却怎么也不肯说,“行了,别问了。今儿还有正事呢。你等着——”
柳姨娘匆匆出门而去,不过半息又折返回来,将一本小册子重重放在她面前,“你爹托我给你的。说你娘死得早,怕没人教你这些事,你自己好好看看。”
柳姨娘一脸不自然的说完这些话,随后脚底抹油,快速消失。
温婉拿起来,只看见封面上硕大的《阴阳交欢赋》几个字。
满头黑线的温某人。
这事儿…她还需要学习吗?
她是老司机好不好?
别说阴阳、就是阴阴、阳阳、阴阳阴阳的她都看过好吗?
温婉又转念一想,她看过,不代表赵恒看过啊?
万一赵恒是个雏儿呢?
调教手办,刻不容缓。
温婉吹灭了灯,捏着书,卷成卷儿,夹在腋下,鬼鬼祟祟往外走。路上却遇见忙了一整日的陈妈,“姑娘,您用了晚膳没?今日宾客们送来的礼都码进库房了,单子我也给您放书房。你…你…跑什么。”
温婉想起一事,又停下脚步,腋下却夹得很紧。
“陈妈,你说…我该不该提醒爹…让爹八抬大轿迎娶柳姨娘入门做正室?”
一句话给陈妈cpu干烧了。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提起要扶正柳姨娘了?
温婉也没人可问,只有问陈妈,“您是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