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就跪在堂前。令公气得一句话也没说,闭目沉思,太君先开口了:“老七啊,你平日里再怎么胡闹、淘气,爹妈都能容你,可你得有个分寸哪!潘家是什么样的人物?你爹爹早已经和潘洪击掌盟誓,不许你们去打擂,你怎么还是把这个马蜂窝给捅了?唉……就算你非得去给人家擂台夺魁捣乱去,打就打,干吗还要把人一劈两半儿?你可算是把事情做绝啦,爹妈实在不知道当怎样才保得了你的性命。”杨七郎并不太在乎,他觉得潘豹在擂台上都打死那么多人了,还违抗圣旨使用暗器,早该死了!就把自己到底因为什么偷出府门,为什么要拦路劫潘豹,以及到了天齐庙里以后自己的所见所闻、所做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跟家里人讲了一遍。五郎听完高兴地上来一拍他,“嘿!黑老七儿,真有你的,劈得好哇!”六郎和八郎听明白了,也都点点头,都赞成七郎的所作所为。令公沉吟不语,嗯……原来是这么回事……闹了半天,我又被三弟呼延赞给算计了,苗军师和宋丞相也来这里边儿掺和!看起来潘洪此次夺印,是非比寻常啊!为国为民,七郎上台打潘豹也都是应当的,只不过,你们都得意了,叫我杨继业如何收场?太君说:“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唯今之计,只有先应这一场官司啦。令公,依我之见,老贼必定会连夜去西宫告状,咱们还得快着点,你看天色已然不早,不如今天就带着孩子到开封府去投案。你还得快着些走,趁天亮前去自首,按大宋的刑律……可以从宽处罚。”嗯……令公嘴上说好,可是身子没马上挪窝儿,又低头盘算了片刻,歪头儿瞧了一眼六郎。哦,六郎一下就明白了,任堂惠报我的名儿救下了七弟,这个事儿说什么也不能叫任贤弟来承当,只能是我把它给认下,站出来说:“爹,我陪着七弟跟您一同去投案。”令公点了点头,父子三人重整衣冠,出府遘奔开封府府衙而去。
杨继业和六郎、七郎爷儿仨刚刚出府,就瞧见有一乘轿子来到天波大街前,打里边钻出来一位,令公一瞧,正是钦天监一品监正苗崇善。苗大人来到令公的面前,面带惭色,“哎呀,令公哇,都是我等无能,累及七将军招惹此等祸事,下官特来请罪!”“唉,苗军师,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惹出祸端,全在犬子烈性,怪不得列位老大人。军师急匆匆前来敝府,不知您是有何见教吗?”“不敢不敢,老令公,我的书童苗青回府把前前后后都讲给下官我听了,猜度以令公您的为人,必定是要绑子投案,这才吩咐家丁到天齐庙搜寻此物——令公您看!”身后有书童苗青举起来一块儿牌子,令公上眼观瞧,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