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地毯上的灰处理了,“鹅耳栎的味道太浓,要是不处理好容易被人找过来。”
谢琅沉默,又问:“有什么容器可以装着它吗?”
这毕竟是派西斯最后留下的一点痕迹,她和霍里斯还是决定把它用什么装起来,带在身上。
“先是你父母被指勾结虫族身死、再是你和其他两位次席研究员被爆失踪、‘环形山’封闭,以及我和同僚遭遇吞食虫群……”之前,等待花道家过来的时间里,霍里斯的神情稍显忧郁,“现在派西斯又死了,留下暂时没办法读取的芯片。”
谢琅点头:“联邦内部的状态看起来有些糟糕,与虫族勾结的定然另有其人。”
她摊开手:“我们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霍里斯忧心忡忡:“那你的债务……”
“不管了,我们总得去克洛托,等那时再让那些情报贩子查查看,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吧。”
谢琅现在想到这事,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多半是没有的。
她一晃神的工夫,剑术家已经提了一个箱子过来。
他将箱子搁到书桌上,打开,露出里面颜色各异的草木染料。
“兄长,你再回去拿两个装草木灰的小瓶子,让他们把地上的灰装了……唔,对了,还有祛除味道的喷雾。”
见剑术家又转身朝门外走,花道家取了一瓶深绿色的染料,旋开瓶盖,用手蘸取了,细致地在机械鹦鹉身上涂抹。
背部深绿,腹部浅绿,翅膀内侧也被她一点一点漆成黄绿色。
至于原本面颊上的白色部位,则被染成黄色。
花道家最后将鸟喙漆成灰棕色,才将机械鹦鹉稳稳地放置在书桌上。
地毯上鹅耳栎死亡留下的灰烬也被谢琅和霍里斯装进瓶子里——那么大一棵树,最后只装了三四瓶灰。
谢琅将它们搁进装基因链的箱子里,看霍里斯蹲下身,拿着喷雾往地毯上猛喷。
这裙子确实紧了些,他蹲下的时候在身上绷得更紧,肌肉线条也看得更加鲜明,随着他的动作,像海浪一样在身体表面起伏。
还是有点想摸。
谢琅镇定地想,不然之后摸一把吧。
肌肉练这么好看没人摸的话,她都替霍里斯亏……不,不是!
说好了要解决命定伴侣这个问题的,她怎么能馋人家肌肉?肯定是因为自己原本有肌肉线条、现在没有导致的巨大落差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