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线索,只是暂未摸清头绪罢了。
“无妨,我既醒了,又未提此事,你等想来也不敢太过擅作主张,现下将功补过便是——府中未得手令,仍然是出不了府的,是罢?”谢琅轻巧将此事揭过,又命她二人起来,道,“这日子过得实属朦胧,我一时记不起来最近发生了何事,你二人细细与我说来。”
素月便道:“娘子病中,我一直守在内室不曾离开,要说熟悉府中朝中事的,还得问素心姐姐与李统领。”
谢琅略一思忖,转眼看向素心,淡声说:“你先说罢,其余的等明日再问安通。”
她的确感到难以言喻的乏力,心下也有几分诧异:自己身体竟然已弱到这般地步了吗。
就在她蹙眉看着自己光滑细腻的手掌时,素心已缓缓将这些时日府中之事道来。谢琅听在心里,与她所能记得的事互相映照,果然发现了些不寻常之处。
——拿最近的生辰日来说,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延请了好些位朝中重臣前来做客赴宴,可素心口中却未提及此事。
而且……
谢琅眸光渐次幽深。
说句大逆不道的,来探望她病情的……怕是并非真正的天子。
私下里,她与圣人向来以表字互称,若她一直口称“陛下”,圣人定会予以纠正。
可今日她从未唤过圣人表字,“天子”仍觉理所应当,没有半点惊讶不虞。
甚至在她说“于礼不合”时也未反驳,分明她曾说过,在她面前不该过多拘泥礼数。
还有那双猩红的眼睛……
谢琅陷入沉思。
她怎么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