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声吩咐道:“你且瞧着那边,有什么消息再同我说。”
“姑姑。”年轻宦侍急迫道,“奴才匆匆回来,就是有事要同姑姑说——”
“奴才无意中听见了大监与中官谈话,言道有人密奏圣人,称国公有谋逆之心,圣上正是为此召了二位宰执来商议此事的!”
西奈津心重重一跳。
女帝对“双”之一数情有独钟,身侧不仅有钟渐鸿与燕回两位女尚书,更有两名随侍左右的三品内官。
为了区别,宫中人将兰樽月称为大监,另一位霍自心称为中官。
谢琅走前,曾告诉她,霍自心是她的人。
那么这话必然是霍自心故意透出来的。
这领域自有逻辑,对于一个勤勉英明的皇帝来说,杀人、还是杀明面上祂最信重的臣子并非易事。
那些告老还乡的臣子能被祂杀死,也是操着匪害的旗号杀的,可要动定国公,就要耗费更多心力。
西奈津只感觉自己头也痛起来——养父当真未曾清醒吗?这怎么可能是虫母的心计!祂对子裔本就有天然的威慑,若要制裁“下属”,只要吞了就好,怎么会憋出这样的主意?
不。
她拍拍自己在冷风中僵硬的脸,心想:
也不该有此想法,联邦人对虫族了解不深,贸然低看敌人,只会酿出苦果。
“我知道了。”就算心下略有焦虑,她面上仍是一脉沉静,只道,“你且去做事罢,此事我自有分寸。”
“放心,若有旁事,自然与你无关。”
眼见年轻宦侍行礼退下,西奈津转进偏殿之中。
素月正顶着谢研究员的面容躺在床上,而那位化妆成研究员一级研究员的顶级杀手正在垂眸看殿中烛火跃动。
“上野女公子。”她用惯常称呼世族女子的方式去唤上野樱,见人回首抬眸,才又道,“能否请你去延英殿一探?有人欲诬国公篡权夺位,我想知陛下有何想法。”
上野樱听了,掀起唇角一笑:“她不正有此意么,倒也算不得冤枉。”
“不过——”她见床榻上素月怒目而视,笑容略微收了收,压低声线,恰好只能她与西奈津两人听见的程度,“我亦觉这里假得让人心生烦躁。”
她神色冷起来:“我与兄长不该生在这般阶级森严的地界,而你明明是宫内女尚书,对宫中的一切却又稍显陌生。”
“这是梦吗?”
就在这话出口的刹那,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