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难搞啊?
“张辀,咱们能不能别这样扭扭捏捏的不愿说话?你出来,咱们来得直接点,你有事直接告诉我行吗?”
她拍了拍门:
“你二舅从羊城给你带了手表回来,你不要的话,我可给张潮寄回去了。”
张潮是张辀二叔的孩子,比他小两岁,两小子从小就不对付,总是为着一点东西恨不得打个你死我活。
张辀他奶,孩子倒是生了好几个,但最终养活的,却只有张辀他爸和他二叔兄弟两个。
在时宁跟张辀他爸结婚之前,那老太太对张辀他爸还算不错,毕竟是长子是第一个养到成年还最出息的儿子。
只是随着时宁两口子结婚,张辀他爸又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去的时候变少,加上她不喜欢时宁这个大儿子死活要娶的儿媳妇,她对大儿子便不怎么爱重了。
“那你让他当你儿子去,反正你也不准备要我了!”
房门倏地被打开,时宁才看见,张辀已经是满脸的泪水。
“我没事认别人当儿子干什么?我这辈子就你和你姐两个孩子,有你们就足够了。”
时宁看他委屈的模样,想笑又想气:
“怎么啦,是谁跟你说些有的没的了?你有脑子有嘴巴,遇到问题怎么不知道自己先仔细想想或者回来问我?”
“二婶说,你早晚再嫁人,我这么大了,你肯定不会要我了。”
他挥开时宁要给他擦眼泪的手,自己拿袖子抹了一把脸。
“所以你年夜饭都不在老家吃就跑回来了?”
时宁皱眉,为张辀爷奶竟然没有留下张辀,让他大年夜前一天还跑回来的事:
“你看见了,我这也是刚回来,家里可没准备什么年夜饭,只能随便吃点了。”
“我不饿!”
他气恼地瞪一眼时宁,很不满意时宁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
时宁叹气,将手表盒子塞到他手上:
“你妈我都四十多的人了,接下来的好些年伺候你这个别扭的儿子就足够累的,我是有多想不开,才再给自己找个祖宗伺候着?”
见他极力压着嘴角,时宁又添了一句:
“再说了,我再不再嫁,跟你一个哭包小孩子有什么关系?”
张辀:“……”
他才不是哭包呢!
恨恨地抹掉眼泪,这才喜笑颜开地拆了手表盒子:
“这是Fortis太空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