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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镜年知道他要问什么,“她是历史系林正均老师的侄女,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孟镜年知道林檎应当很讨厌掉入裙带关系的议论漩涡,因为她没对外张扬过她和林正均的亲戚关系。所以方才在院办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没有跟谢衡仔细解释。
谢衡点点头,片刻却又想到什么:“林老师不是你姐夫吗?”
“嗯。”
“那你跟她怎么论?她叫你叔叔,还是舅舅,还是学长?”
孟镜年没答这话,因为晓得不管怎么回答,谢衡都有一句揶揄的话在等着他。他瞧见有师弟回来了,站起身也往小料区走去。
中午聚餐结束,孟镜年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晚上还有一个饭局,要去导师江思道家里吃饭。
江院长家在老城区,搭两班地铁,步行五百米,草木蓊郁处一座上了年纪的青砖小院,就是目的地。
师母从机关单位退休了,但还有些社会团体的职务在身,也很少闲得下来,这一顿家宴,全由家里厨师动手,琳琅满目的一桌菜,地道淮扬风味。
孟镜年进门,师母汪兰舟热情招待,喝了半盏茶,便让移步餐厅,边吃边聊。
江思道站在酒架前,笑问:“镜年,想喝点什么?”
“我客随主便,老师。”
“那就干红,好吧?我一个学生从嘉峪关寄来的,是他家里自己酿的酒。”
保姆取来三支红酒杯,置放在三人面前。
孟镜年待江思道把那瓶酒拿过来,坐下之后,才跟在他后面落了座。
汪兰舟笑说:“看老江这表情,就知道镜年你今天答辩结果一定不错。”
孟镜年微笑说:“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老师继续指导。”
“你都要毕业了,我还能指导些什么?”江思道笑呵呵道,“江山代有才人出。”
“你这评价够高的。”汪兰舟笑说。
“当外人的面,我肯定不说这话,免得人家觉得我偏心,但私底下,我肯定还是要夸一夸的。镜年这趟德国没白去,不枉费学校培养。”
酒杯半斟,自得由孟镜年起头,敬老师与师母的栽培与关怀。
汪兰舟亲自替他夹菜,“镜年,你在德国的时候,跟阿澄经不经常见面啊?”
“江澄学习忙,又是在慕尼黑,我们见面的次数不算多。”
“她脑子笨得很,还非要跑去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