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徐姨娘心里一突,有些心虚地讪讪道:“是姨娘当时做错了,只是我那时也是害怕极了…….”
原身和徐姨娘并不亲近,长恨自己为何不是魏夫人亲生,以有姨娘这个生母为耻,所以每每碰到徐姨娘都是刻意绕开,实在避无可避了,也只冷淡地看着徐姨娘示好问话,自己却是爱答不理的。
所以徐姨娘对这个亲生儿子,是又爱又怕,小心翼翼,就怕说错话。
沈江霖竟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还需要三个弱女子战战兢兢帮自己百般谋划的时候,哪怕他是真的十岁,也大可不必如此。
虽然并不想承接原身的恩怨情仇,只想独善其身,沈江霖终是在心底叹了一声道:“姨娘,不必叫姐姐们日日去站规矩了,也不必去磕头,想必过几日,母亲就会亲自来看我的。”
等沈江霖说完了前因后果,徐姨娘怒的柳眉倒竖,恨得牙痒痒:“好她个碧月贱蹄子!我早就说了她不是个好的,真该扒了她的皮!戳心烂肺的忘八人,我这就去太太那里去说,让太太倒提脚就给卖了出去才能解恨!”
眼见徐姨娘怒气冲冲地就要冲出去了,沈江霖连忙将人给拉住了。
沈江霖不知道,徐姨娘之前表现的有些怕事,那是她心里觉着是自家儿子真偷拿了东西,还寻死觅活逼迫主母,自己是没理的一方,如今得了道理,那还不打杀上去擎等着什么?
徐姨娘虽是一幅江南娇女子的面孔,但其实内心深处很有一点匪气。
“姨娘,事情我已经和大哥分说明白了,大哥也叫婆子把碧月押到母亲那边去了,咱们不出面,那是给大哥和母亲面子,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去决断。这事是瞒不过去的,您不是说父亲在我昏迷那日也来看过么?既惊动了父亲,想必没那么轻易就遮掩过去,这罪责只能碧月一个人担着,为杀鸡儆猴,也为对我补偿,母亲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等沈江霖劝说的话讲完,徐姨娘低下头去,用袖子抹了一把泪,笑眼婆娑道:“霖哥儿读了书长进了,说话跟个大人似的,姨娘听你的!”
霖哥儿说话一套一套,条理分明,和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让徐姨娘信服的同时又天然有些束手束脚地敬畏,前头已经做错了,现在更不敢再私自拿主意。
徐姨娘说完后将摆在床沿边的药碗给收走,身子一背过去,眼泪水就忍不住又流了出来。
“这还是霖哥儿第一次对我说“咱们”,好像我和霖哥儿才是更亲近的人似的。”徐姨娘心中百感交集,但是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