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弯腰拱手:“老太尊确有此事。”
江耿尧深吸一口气,看着血肉模糊的江云尘,声音中的烈火渐退,可严肃半分未消:“可即便如此,你也不可出手伤人?”
江云尘轻抬眸,声音冰冷:“出手伤人?爷爷自幼教导我们,人以善为本,造谣生事者由天惩。”
“若他狂言所指的人是我也罢,可偏偏是阿月。”
江耿尧紧咬着嘴唇,看着江云尘严肃一句:“老朽的孙女固然重要,可你所做之事实难原谅。”
“跪着好好反省!”
江云尘跪的笔直,后背的血渍已是染红白色锦衣,江耿尧拂袖离去,若是说不心疼那必然是假的。
待江耿尧走出祠堂时,轻唤一句:“莫语!”
“臣在。”
江耿尧自提白须,声音浑厚:“给任府送两颗上等人参过去,告知任老爷,他虽只有令爱一人,可也不能疏于管教,吃坏了饭顶多闹几天肚子。”
“若是说错了话,那老朽就以事论事了。”
莫语自然知晓江耿尧的意思,弯腰拱手:“是,老太尊。”
见莫语离去,江耿尧转头看向祠堂,深叹一口气。
祠堂中的江云尘眼眸低垂,身旁的江北越开口:“七弟,起来吧,爷爷走远了,快起来。”
江北越边说边伸手要拉起江云尘。
谁知,江云尘毫无反应,声音冰冷哼出一句:“别管我。”
江北越眉头紧皱,严肃开口:“你就是这个性子,犟!”
“爷爷刚抽你的时候,你为何不说明情况,挺直了腰板被打?欠啊?”
江云尘轻眨眼眸,自我嘲讽:“任钱钱与你扭打时,阿月未曾阻止,辱骂她时,她不曾开口。”
“只因……任钱钱说了我一句病秧子,她为我辩解,那一声我尘哥哥不是病秧子,坚定的无所畏惧。”
江云尘顿了顿,勾唇冷笑:“可她忘了,她才是那个应该被保护的啊!”
江云尘话落尽,江北越别过头深叹一口气、;“宝宝见血害怕,眼下失了声,何时恢复还不知晓。”
江云尘满脸自责,轻声:“所以……爷爷抽我那几下,算得了什么?”
二人不再言语,江云尘半响开口:“五哥,你走吧,我想安静一会。”
江北越起身掸掸身上的灰,深叹一口气,转身出了祠堂,钻进的一股风,掀起江云尘的束发带,额间的细汗仍旧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