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来,更是个无药可救之身:躁郁症与下半身瘫痪交织糅糙于一团,复杂的创伤与病理性记忆,没日没夜地承受无比痛苦的症状,无时无刻不与上下波动的情绪作斗争。
包括但不仅局限于这些,用会使人感到负面的话概括:便是所有的事皆让我无法看到一缕光芒,更别提能够站在温和的阳光下感悟世界的美好,我的生活宛如深陷黑暗深渊般充斥绝望与困顿,暂且不提仍旧坚信将会康复与否,不直奔地狱寻找最好的守护者,便已属莫大的勇敢。
也许会有人言:
最好看的颜色是红色,只因它如生命绽放般绚丽;最好喝的水是市面上新奇口味的饮料,只因它确实如商标上写得那样可口;最好的守护者是伟大超常而至高无上的上帝,只因祂是控制世间一切的神,是掌管生老病死与人生履历的主宰,即使拥有天使长的身份亦必须信从,无可质疑地听从祂的号令。
但于我而言:
最好看的颜色是黑色,只因它将会沦为我们每个人最终的归宿;最美的花是彼岸花,只因它的凄美直通冥府炼狱;最好喝的水是孟婆汤,只因它会使千丝万缕的烦恼转瞬忘却;最好的守护者则是上述提至的撒旦,只因唯有祂胆敢率领众愤愤不平的天使奋起反抗目中无人的上帝,只有祂能令使人类痛苦不堪的上帝感知恐慌。
嗯?
果真当真便是大错特错,我只是玩玩某个热梗而已,充其量便是发泄情绪,别误以为我是那种拿薯片割手、用番茄酱充当血迹,然后p成黑白图片发至社交软体博取同情的黑化仔啊。
铃声依旧一遍又一遍地吵吵嚷嚷。
我并不知晓具体是过了多久,只能用“起初我根本没有心情理会,只是抱着反正它待会便将自动关闭的心态,无视它的同时继而闭目养神”形容。
可事情却并非我想得那般单纯,或许是我的耳朵有意无意间感到被这曲哀乐循环腻了,它下意识地产生强烈的抗议想法,而这种烦躁的排斥感不例外地被大脑敏锐地捕捉到,与听觉细胞一致共鸣的它自然不将坐以待毙,它把“无论如何皆得战胜疲惫与困顿,睁开惺忪的双眼,不管手臂怎样乏力与无能,都得将这个在人睡觉时打来的、并且连续响有大概数不清遍数的骚扰电话狠狠按掉且拖入黑名单,永久不再相见。”
但当我抬手揉掉眼上的“薄雾”,费力地将病榻旁柜子上正连接着白色充电数据线的黑色苹果手机抓起,无力且颤颤巍巍地递到眼前按下解锁键,“清晨5:03”的白色大字清晰地写在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