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府出来的临诘,带着双倍的快乐去了潇洒居。
躺在潇洒居的屋顶上,连带着看沈桉都多了几分笑意。
沈桉刚翻上屋顶就看到这么一张毛骨悚然的笑脸,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用力的搓了搓胳膊,同时往边上挪了几步,跟这不正常的人拉开距离。
临诘白了一眼沈桉,扔过去一壶酒。
“今天我心情好,酒管够。”
说着也给自己拿了一壶酒,打开先喝了一口。
沈桉接过酒,打开吸了满满一鼻子酒香,“好酒,叫什么名字?”
有好酒,沈桉也不拉开距离了,立马挪到临诘身边坐下。
临诘思索了一会儿,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枫叶。”
沈桉有些不理解,始人宴才结束,哪儿来的枫叶?
而在临诘自己的坤袋里,静静的躺着一片红的热烈的枫叶。
枫叶被安全的放在一个盒子里,盒子周围还布下了结界。
沈桉也是随口一问,管它叫什么名字,只要酒好喝就行。
灌下一口酒,冲着身边的临诘举了举酒壶,“你今天心情不错?”
临诘点点头,没有喝酒,只是轻轻的晃着手里的酒壶。
眼睛看着一个方向。
临诘看的方向沈桉再清楚不过,白府就在那里。
“你这二十多天,忙什么呢?”
“找天材地宝。”
沈桉奇怪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临诘,“你怎么突然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临诘:“我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你找它做什么?”
那些个天材地宝虽然很珍贵,但寻起来很是讲究机遇,费时间的很。
临诘还看着白府的方向,举起了酒壶灌了一口酒。
很是嫌弃的道:“给那小丫头补身子,太虚太没用。”
沈桉:“...”
停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随口提了一句:“二十多天应该是找了不少,不如分我些?”
临诘摇摇头,“没了。”
沈桉笑了,以为对方是没找到,遂开口安慰:“天材地宝不好找也是正常的,你这二十多天能找个两三个,足够她补身子了。”
临诘却是再次摇了摇头,“每天一个,才能好得快。”
沈桉刚喝进去的一口酒直接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临诘立马嫌弃的躲开老远。
沈桉咳得肺都要出来了,酒精直接呛进了肺部,很是难受。
好不容易停下来,一张脸都红了。
指着临诘不敢置信的惊道:“二十多个,你都给她吃了?”
临诘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自然,有什么问题?”
沈桉捂住自己心脏:有问题,大问题好吗?
天材地宝,你当大白菜呢!
每天都吃,也不怕给撑爆了。
有些不确信的问道:“那小丫头,身体还好吧?”
临诘回了个疑问的眼神。
沈桉喝了口酒压了压惊,“天材地宝,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吧?”
临诘没说话,只是回了个‘你看我像傻子吗’的眼神。
沈桉拍了拍临诘的肩膀,“那小丫头我明天去看看,你,就别喂了。
又不是喂猪,不用喂那么多。”
临诘冷冷的扫了一眼沈桉,暗含威胁。
好心没好报,沈桉气急,直接回房间睡觉去了;
把临诘一个人扔在屋顶上吹冷风。
早上,阿软正擦脸。
突然感觉鼻子一阵温热,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旁边的南知脸色骤然一变。
“小姐快低下头。”
说着忙拿了干净的帕子去擦。
阿软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南知一脸担忧的。
当看到水中的红色,以及被染红了的手帕,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见南知还是一脸担忧,阿软接过手帕自己擦着,反而是反过来安慰南知:“南知,我没事。”
南知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音亓也现身,拧着眉看着不停流鼻血的阿软。
“我去叫吴老。”
说罢人就消失在了眼前。
白木青带着一大早就跑来的沈桉,正好遇到拉着吴老火急火燎的音亓。
忙把人拦下,“阿软怎么了?”
音亓言简意赅的丢下四个字:“流血不止。”
一句话把白木青吓得也顾不得身边的沈桉了。
跟音亓配合,直接把吴老托起来跑。
吴老叹息自己这把老骨头是越来越结实了,这么折腾,自己竟然都没散架。
沈桉看着一阵风儿似的跑了的三人,喊着:“哎,你们跑那么快作甚,带上我啊!”
话还没喊完,人就已经跑没影了。
沈桉认命的自己寻去了,反正他认得路。
秋千院里,南知已经换了好几个帕子了。
水盆里扔的都是沾了血的帕子。
小丫鬟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听到门口的声音,像是见了救星似的看着急匆匆赶来的三人。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白木青直接闪到了阿软跟前。
看着正乖乖捧着一个沾了血的手帕的阿软,心疼不已。
“吴老,赶紧给阿软看看这是怎么了?”
吴老赶紧上前。
在吴老给阿软诊治时,白木青也没闲着。
拿出了一个新手帕,给阿软擦鼻血,顺便细细的把阿软手上沾着的血给擦干净。
阿软察觉到哥哥在担心自己,便用干净的手摸了摸哥哥的头,“哥哥,我没事。”
白木青皱着的眉没有因为阿软这句话松开,“阿软疼不疼?”
阿软摇摇头,“不疼。”
白木青没说话,转身去看吴老。
吴老笑着松开手,冲白木青道:“没事,就是平时好东西吃多了。
身子一下消化不了,这几日吃些清淡的,过几日自己就好了。”
一脚踏进来的沈桉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无语。
还真撑着了...
不过这白木雨的身体确实很特殊,这么多天材地宝竟然没有爆体;
反而只是流了些鼻血。
白木青冲着吴老抱了一礼,“谢谢吴老了。”
吴老还惦记着自己药庐里的药,见人没什么问题也就匆匆离开了。
白木青还有些不相信,怎么会突然就流鼻血了。
吴老的诊断不会有误,那问题就只有可能在吃的上面了。
看向旁边的南知,“南知,阿软最近都吃了什么?”
南知放下了手中沾血的帕子,细细想了想。
然后一个一个的报出了最近阿软吃过的东西。
直到南知停下,白木青都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
都是一些正常的饭菜,并没有任何一个特别的。
“南知,还有别的吗?”
南知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回少爷,没有了。”
白木青紧皱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沈桉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打着哈哈走上前。
拍了拍白木青的肩膀,“不如我来看看?”
白木青这才注意到沈桉竟然也跟来了。
不由反问:“你怎么来了?”
沈桉虽然心里有些无语,但是面上还是带着些关心的回道:“这不是看你急匆匆的,想着跟来看看。”
白木青也没有怀疑,侧开身,“有劳。”
沈桉上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确实只是吃撑着了。
不禁对某人有些无语。
这不是胡来吗?
还有这白木雨,脑子也不好使吗?
自己的身体自己不清楚吗,跟着那个人一起胡吃海塞。
阿软始终乖巧的任由几人折腾自己。
鼻子已经渐渐不流血了,但是面前的几个人还是一脸忧色。
她很清楚,自己身体没问题。
就是耳朵有点吵。
自从她开始流鼻血,泽陨的声音就一直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蠢丫头你说你浪费不浪费,这么多血,这么多实力全跑了。
本尊都要被你气死了。
都跟你说少吃点少吃点,你就是不听。
这下好了吧,吃撑了吧!
古往今来,你怕是第一个吃天材地宝吃到流鼻血的了。”
泽陨还在巴巴个不停,阿软刚刚的困意早就被吵散了,看着泽陨,心里在想怎么让这位话痨闭嘴。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沈桉就敏锐的察觉到阿软体内的变化。
刚刚还盈满无处可放的灵力,此时已经找不到了。
灵脉里的灵力又变回了稀薄的状态,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一样。
这么快的吸收能力,到底是因为什么?
如果不是碍于旁边还有人,沈桉直接就想把人带走好好研究一下。
白木青见沈桉许久都没说话,阿软也不吭声,有些急了。
上前询问,又怕打扰到两人,便低声道:“如何了?”
沈桉笑着摆摆手,“没事没事,白小姐身体好得很,现下已经无事了。”
对于沈桉的话白木青还是很相信的,见阿软面色红润,也不流鼻血了,遂也放心了些。
“南知,带阿软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南知领命,带着小姐离开。
突然想起来沈桉一大早上来,他还不知道所为何事。
“这么早,老板来白府所为何事?”
沈桉:我来干什么???
我能说我是为了来看看白木雨吃撑没有吗???
显然是不能啊,说了那不就露馅了吗?
说不定还会被这妹奴给暴打一顿。
啪的一下打开了扇子,缓缓的扇了几下,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
“这,今日春光正好,春光正好;
我,闲来无事,便想着来邀白少爷去品尝我新酿的酒。”
说罢便抬脚走了出去,留给白木青一个潇洒的背影。
白木青盯着那玄色背影,若有所思。
片刻后抬脚追上,与人并肩。
“老板如此诚意,我自是却之不恭。”
说着两人结伴出了府。
潇洒居里,白妖看着一人出去,回来时带了一个人的公子,默默跟在身边。
沈桉冲着白妖喊了一句:“白妖,去把本公子昨日才得的好酒拿出来给白少爷尝尝。”
自己则是带着白木青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