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给她发消息么?”
仿佛听不出那是借口。
孟秋视线挪到手机上,没动。
过了几秒,赵曦亭又跟了句,语气寥淡,“刚信誓旦旦让我防备你的企图心,怎么反过来害怕了?”
孟秋下意识看人,敏锐地捕捉到他瞳孔深处那点凉薄。
赵曦亭这个人,应该不喜欢别人拒绝他,就算邀约得随意也一样。
场子一冷空气就紧缩,捏得皮肤都要皱了。
孟秋眼皮才支起一条缝,就看到车外远处的黄昏在他黑发边缘消散。
男人艳惊四座的脸倾轧视野,视线内还有他清瘦有力的手,以及一双看不透的眼睛,她仿佛被什么点了一下。
没人比他更适合易于藏匿的夜晚,什么都能吞没。
刚才不该拦他的车。
孟秋脊背紧挨着椅背,见车子越开越偏,已经不在燕大校区附近了。
燕城她不熟,最怕走夜路。
她身子一探,越过赵曦亭,竟直接忽略他问话,钻到司机旁边,“师傅,这是哪儿?”
司机忙看了眼后视镜,这祖宗今天能让小姑娘上车已然出乎他意料,偏偏人家拿他当水火。
水火不容。
他不想蹚浑水,骑虎难下。
眼见男人要瞧过来,司机忙挪了眼,耐心答:“文德路,去市区还有一段儿。”
孟秋打开地图搜文德路。
赵曦亭见小姑娘没出息的样子沉沉笑开。
她一直没正面回复。
赵曦亭又慢腾腾搭了一句,“来都来了,一起吃吧,嗯?”
文德路是燕大去市区的最佳路线。
不过吃顿饭。
再推脱也没意思,况且这车没他的允许不可能停。
孟秋坐回位置,不再说拒绝的话,算是默许。
-
餐厅是一家私厨馆,位置不高调。
赵曦亭说的营养果然很营养,点餐的时候,孟秋只点了一小份鸡丝粥,他再问需不需要其他吃食,孟秋摆摆手拒绝,他也没再勉强。
他娴熟地加了几份常吃的菜肴,没询问是不是她忌口。
好像单纯和人拼桌。
一顿晚饭吃得安然无恙,类似车上的对话没再发生。
中间有个小插曲。
服务生放餐盘的时候碰倒了桌上的酸梅汁。
孟秋裤子淋湿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