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离开眉山,那么多的钱,他也带不走,干脆捐了分了,换一个好名声,反而是利益化最大化了。
现在看到苏轼父子的表现,他的钱花得不冤。
转眼间,驴车已经到了客栈,苏允一马当先去将客房入住给办理了,然后借口说要出去逛逛,回来的时候带回来许多新鲜的酒食,是从一个酒楼里定的鸡鸭鹅鱼等现做的酒菜。
苏轼有些心疼道:“现在银钱不多了,却是需要节俭些。”
苏允笑道:“叔父刚从御史台出来,这些时间就顾着赶路了,好不容易可以稍微歇歇,正好算是接风洗尘了。”
苏轼又是唏嘘感慨,祝阿大田阿三却是欢呼雀跃,这一路上他们跟着吃肉脯喝好酒,除了赶路比较辛苦,其余时间都觉得特别快活,觉得是美差。
哦,被苏允打的那几拳,也是比较痛苦的,但痛苦转瞬即过,美食美酒却是值得回味的。
五人在客栈里吃肉喝酒,外面爆竹声响辞旧岁,倒是让苏轼父子暂时摆脱了对前程的担忧,几人言笑晏晏,极为融洽。
接下来两日苏允都抢着安排吃食,虽然不如第一顿那么丰盛,但每一顿都不寒碜,终归是有肉有菜有酒,苏轼一边担忧钱财,但另一边吃得亦是痛快。
到了初二,苏轼启程去文家,文同去年年初在陈州病逝,一大家子现在都滞留在陈州,原本一家人居住在官寓中,但为了给新知州腾出房子,搬到了一处民居中暂住。
苏轼登门拜访,文家一大家子尽皆出来迎接。
苏轼见到文同的妻子李氏比之苍老了许多,不由得悲从中来,既痛惜好友文同的逝世,又惭愧好友去世,一大家子滞留陈州,自己却半点忙也帮不上。
李氏见到苏轼却是十分感激,连连感谢苏轼,令得苏轼都有些惭愧莫名。
“嫂子,您别说了,文兄遭遇不幸,我现在却是半点忙也帮不上你们,我实在是愧疚莫名了,您再这么说,我可就无地自容了。”
苏轼又是惭愧又是悲伤道。
李氏抓着苏轼的手感慨道:“我那老伴有叔父这样的表兄弟,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他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叔父都落到如此境地了,还在这么为他着想,三十晚上便送来一车的年货,还给了我家四十两的金子作为扶柩花销,谁若敢说叔父您没有照顾文家,老妇定要当面啐他!”
苏轼啊了一声,随即看向身后的苏允,苏允笑着与他点点头。
苏轼却是又惭愧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