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在犹豫,究竟还要不要去投靠他门下。”
“怎么个不妙法?”
林苏青的这一问,并没有回答阿德方才的问话,但也像是已经回答了。
只是这回答很暧昧,他耍了个小心思:可以理解为忌惮,也可以理解为不忌惮,只是比较好奇,如若忌惮会如何。
从附身过来,他所接收的信息,无不是在讲他这位太子的处境,被颍王逼得如何如何堪忧,先下倒是头一回听说,颍王的处境也有不妙。
阿德搭在膝盖上的手,大约是习惯,食指与中指的指腹和大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他漫不经心道:“上有陛下疑心他功高盖主,中有兄弟忌惮他有夺嫡之心,之下还有文武百官捏造口舌是非。试问,颍王如何怎么能妙?”
不等林苏秦回答,阿德微微一笑,饶有意味。随即道:“先不论颍王如何作想,单说一说颍王的那些个部将,试问他们会如何作想?”
“如何想?”阿德提到了林苏青毫不知情的事情,他很是想多听多了解。
阿德道:“那些个部将,哪一个不是跟着颍王出生入死身经百战过来的?换言之,流血流汗的是他们,他们效忠的是颍王,而颍王率领他们闯过了枪林刀树、烽火连天,而如今却要被捧杀在功成名就。试问,颍王都已经到了自身难保的地步了,谁还能去保住他们这些做部将的?”
阿德盯着林苏青又道:“那么,这些战功赫赫,功勋累累的部将们,对颍王的这份铁胆忠心,在太子眼中算是什么?在陛下眼中又算是什么呢?”
林苏青心中一惊,如此说来……颍王的处境的确不妙。
说俗一点,如同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可谓进退两难。
阿德又是一笑,意有所指道:“如果换成你是颍王,面对这些斩不断理还乱的处境,你将如何选择?”
要如何选?林苏青当真在心中认真的琢磨起来。
假使颍王真的已经到了如此这般腹背受敌的地步,说实话就算是颍王不愿夺嫡,手下的那些个部将也会让他夺吧。他若不夺,又怎对得起他那些忠心耿耿的部将呢?
不不不,怎么把自己绕进去了?
林苏青回过神来,连忙岔了话题:“不是正在聊你将要面临的选择难题吗?怎么突然谈到颍王的选择了,又如何揪扯到让我做选择了?”
“哈哈哈哈哈~”阿德没来由的开怀大笑,而后道,“其实说到底,不都是一件事么。”
阿德笑声爽朗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