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安插来的暗卫,果然都被“处理”了。
执行此次任务的暗卫,无一不是精挑细选而来,且身手皆是不同寻常。
可颍王却能以一人之力尽数除掉,令每个人身上只留了一处伤口,皆是一支竹筷子一击毙命。
没有大动干戈,也没有血流成河。每个人除了伤口处流了不多的血水,连地板上都不曾沾染。
如是细想下来,若是颍王当时对太子出手了……而太子并没能掷杯为号,便谁也不知,谁也不晓……
如此绝佳的机会,颍王却没有这样做。
再看颍王此趟出来,仅仅带了一名将士,那一名将士甚至连听雨阁的大门都没有进,说明他带着并不是为了防备太子的。
自颍王进了听雨阁,必然是发现了太子的安排。他是要与太子单独会晤,连个小二都容不得,又怎会能容得下这些暗卫呢?干脆便除了。
在明明了知道太子安插了人手之后,却依然坐等太子前来,也完全没有召自己的将士进门。这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按理颍王也该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才是。
可是他却没有。
原来,颍王的确是只身前来会的太子。
原来,颍王是做好了决心,今日可能会死在了这里。
所以他当时问的那个选择,并不算是试探,是真的在让太子选择——杀还是不杀?
林苏青蓦然地回想起颍王翻身上马与将士顶雨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生出一阵心酸来和悲伤来。
分明是魁梧伟岸的身姿,却在那一刻的雨幕中,是那般的寂寥黯然,就像一株凋零的枯木,令落雨都变得格外寒凉凄瑟。
其实颍王……很痛苦吧?
……
林苏青怔愣了许久,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的东宫。
回来以后,在侍从的伺候下换了身衣裳,又一个人愣愣的坐了许久,直到侍从特意提醒:“殿下,平王与梁大人、陈大人他们,还在等您呐。”
他才不得不回过神来,打起了精神去往书房。
随后,他将事情的经过挑挑拣拣地告诉了平王和梁文复与陈叔华。
他感慨道:“颍王的坦荡至此,这一番气魄,本宫是自愧不如啊。”
“大哥,你太自作多情了!”平王却与他看法想左,直言道,“就算只有他一个人,在那种谁也无法立即冲上去的情况下,但凡有突发情况,他大可直接挟持你,谁也不敢奈何他。是不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