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朝和亲不过一年半载,便频频惊扰内地,掳掠百姓人口,抢夺救赈的财粮,前线已多番发来凶讯,恐怕明日早朝陛下便会提及,假使这次抗击突厥,又是颍王挂帅……恐怕……”
说是议着,梁文复当即站起,躬身捧手,肃重道:“殿下,不可顾此失彼,妇人之仁啊。”
陈叔华起身捧手附议:“殿下,颍王不除,东宫之位难保。”
平王反倒不似方才那样冲动,大约是由于多次劝谏无果,于是对这位太子大哥失望到了极致罢,他现下只是些许颓丧,撑着脑袋寂寥地拨弄着空茶杯,无力的叹道:“岂止丢个东宫之位,倘使颍王得了大统,你我怕是谁也活不成。”
林苏青见大家都因为他不愿意铲除颍王,而忧虑忡忡,平王已知劝不动,却也只是放弃,并不同他生气计较,更不同他反目。
大家已然意识到即将可能面临的性命之忧,却仍要与他为伍,这令他心中倍感欣慰。
而同样是亲生兄弟的平王此刻展露的真心实意,也令他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亲情血脉的牵绊。平王也是在为他的安危和未来着想。
平王与太子尚且有如此手足亲情,颍王又何尝不是呢?颍王有颍王的难处罢了。
如是想着,林苏青心中大定,更加不能让这场权术争斗,演变成残酷惨烈的手足相残。
他勾着嘴角,笑道:“你忘了,我先前说过的话了?未必非得除了他才能解决问题。”
随即他招手让梁文复与陈叔华也坐下来,示意他们围拢。
四个人几乎头碰头时,林苏青慎重说道:“我打算这么办……”
一番低声耳语,平王一听,又惊又喜:“真的?”
“我还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
平王闻言又立马竖着耳朵凑上去听,随即惊愕道:“大哥你当真要如此?”
林苏青坚定的点点头默认了下来,梁文复反复忖度着林苏青方才的所提的计策,发着愁:“好是好,可行是可行,怕就怕……颍王他不答应啊……”
“他不敢不答应。”林苏青胸有成竹,笃定道:“他若是敢不答应,父皇那儿,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上回冯挺一案,皇帝虽然不深究亦不深判,可是已然在心里留存的大疙。
心结这种东西,素来都是易结不易解,料颍王暂时不敢再生什么是非。
这个计策他仔细忖度过,大家听后也都心知肚明,的确是个可行的好计策。而今一看,想要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