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本君估得没有错,你的力量果然不受你自己控制。”
他猜不到究竟要如何才能使得林苏青发挥出力量来。
“你无法控制并不能代表你没有再次残害苍生的可能。”
过分的刚正,便是无情。二郎真君无情道:“本君专司三界安防,为了苍生的安危,今下除了你,你便再也没有作乱的机会。”
他顿了顿,又道:“你也不配葬在任何地方。就让这山里的飞禽走兽用你的尸骨果腹,待阎王将你的魂魄发还原籍。”
二郎真君方才的那一脚踏下来,林苏青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踏碎了。他渐渐地听不清二郎真君的声音,听不清他后来在言说些什么。
他只觉得头脑昏沉,莫名地突然地就说不动话了,连牵动嘴皮的力气也丧失了去,眼皮也沉重得再也抬不起似的,
他任由这昏沉狂潮般席卷着整个大脑,胸腔像是压着千斤巨鼎,压得喘不上气来,也痛得喘不上气来。
浑身上下的疲惫感在不停地催促着他,睡吧,只要闭上眼睡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了。
可是,理智又在告诫他,不能睡,睡了就是死了,死了就再也无法证明自己,不能睡,不能输。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去与这份充满诱|惑的困倦抗衡,却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继而困意都不算得诱|惑了,而是全部化成了一种压迫感笼罩着他,令他他不得不睡过去。
他想睁开眼睛,当微微睁开一丝缝隙,却又不由自主地再度阖上,他奋力地再去睁开,却又再次被阖上,睡意排山倒海袭来,不允许他再度醒过来。
这一闭,竟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了。
意识化成了一片虚无的白,又由白,归成了零。
失去了感知,失去了意识,失去了所有,大约这就是失去了生命吧。
林苏青以为自己死了,“以为”过后,便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又恢复了意识,恢复了感知。
耳边听到有烈火熊熊燃烧的声音,那火格外的炽烈,呼呼呼地有点像风声,但他确定,那是烈火,不是风。
又过了许久。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此刻毫无困倦,毫无伤痛。他发现,自己正躺着。
眼前的天空是一个巨大的圆,怎么会是圆?
而在那圆上,牵扯着几十根粗壮的铁链,铁链上贴满了像是符令的长条纸张,像是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