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于人海里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
他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究竟有何独特之处?或是独特的能力?
……一无所有。居然普通得连一丁点特色也没有。健健康康、正正常常,不是特别聪明,也不是特别愚钝。同别的普通人一样,也曾因背不住课文被老师罚,也曾因做不好事情被领导骂。
他真的连一点特殊之处都没有。
怎么来到这边以后,就变了?怎么就忽然之间一切都改变了?
所有见过他的,不论是人、还是仙、或是神……都当他是异类,都当他是祸患。他一直以为可能是因为他是异界来的,对于这边世界是一个变数,因此才不被接受。他一直以为是因为如此,可是方才,方才连他自己都恐惧了自己。
“诸位天尊,我……真的是祸患吗?”
他木然地摊开双手,无力地摊在腿上,他凝神看着这一双因为缺乏锻炼而细弱的手,看着这一双比女人还要细嫩的手,试问从小除了练字翻书便是连重物都未曾提过的手……叫他如何去置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如何去回想这一双手所爆发出来的力量?
他犹然记得,在被二郎真君重伤之后,在濒死之前,大约是灵魂或是心神,到过一个奇怪的、像是火山内部一样的地方。
他记得火山口上有着无数条铁锁封印,在四面石壁上插满了贴着符咒的各类冷兵器,还记得那道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更记得那声音问过他,问他需要帮助吗,他回答——需要。
而后,便造成了方才的一切。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一丝一毫都没有忘记方才所经历的种种,就连后来哮天犬咬在他小腿肚上的疼痛,他今下都还清晰的记得。
只是现在去摸,已经不疼了,去看,伤口也消失了。连同身上被雷打电击造成的伤,也全都没了。
霎时,他蓦然回想起于四田县时,他被那些粗蛮的百姓和二郎真君所率领的天兵天将轮番暴揍,一觉醒来,竟也没有留下任何伤痕。他那时候只听狗子说治好了,便以为是主上为他治疗的,现下想来,可能……不是?
对了还有魍魉,他忽然记起来,当时魍魉原本是在他体内寻找着什么,却在她触碰到他腹内某处时,突然惊愕的抽离而出,还质问于他,问他究竟是何人。
还有,还有方才二郎真君所问的——“你究竟是何身份?”
他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二郎真君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