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解缓解疼痛。
赟王却是很有耐心,不紧不慢地踱步到林苏青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林苏青,看着他的那张脸。
林苏青便扬起脸来,皱紧了眉眼迎着刺眼的阳光任他看,良久,也不见赟王有问话的起势。
他忍不住先问道:“可曾想起了哪位旧友?”语气听起来,仿佛一切他尽在掌握,是意图炸一炸赟王。万一他当真与赟王的哪位旧友模样相似呢?
赟王始终没有答理,始终神色凝重的看着他,那神情仿佛在哪里见过……林苏青的脑中忽然记起了初入丹穴山太子的府,是次夜,主上与众长老议完事之后返回殿宇时,他恰好路过看见的那个神情……如那般沉重。
此静默氛围极为庄肃,便是如此这般,直到林苏青全身的剧烈疼痛都缓解过来,赟王依然不曾发问,也不曾回答只言片语。
林苏青始终是后撑着上身坐着,架不住手腕发软,架不住脖子酸痛,也熬不住阳光直射的刺眼,他忍着余下的疼痛,决心站起来。
待他好不容易终于站定了,才知赟王身形之魁梧,纵使他林苏青挺直了腰背,也仍然矮去一个头的高度。林苏青正要继续以言辞施计,谁知刚一张口胸口骤然直冲上一股猛力,猝不及防地喷出一大口浓血。
在那一刹那,赟王的脸上蓦然出现了一丝讶异,并且在林苏青跌倒在地匍匐着呕血之时,那丝讶异之色仍然在他的脸上未能调节,他仿佛极为不相信林苏青会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
而当林苏青咳嗽到作呕,难受到泪腺失控双眼发湿,终于将涌上来的鲜血呕尽,终于控制住抽搐地干呕,终于强忍住不咳嗽,他长舒了几口气,借着抬起袖子揩去嘴角的血渍之际,偷偷地以眼尾余光观察着赟王。
无意中发现,赟王的眸光仿佛更深了,仿佛隐隐地凝着矛盾与不解。赟王在矛盾着什么他猜不到,但对于不解,他大约能猜出其中一样。
“你在疑惑,为何我肉体凡胎,却能坠高空而毫发无伤。受你法力震荡,却只是气血逆流。没想到赟王也有不解之事。”
看见赟王刀锋削过似的棱角分明的唇,紧了紧,看着他孤狼似的眸子凌了凌更深了去,林苏青心中暗自攒了一把劲,尽管担着风险,但此计有效。
“接下来有何打算?”
赟王终是没有按捺住,可他问出的问题却全然不在林苏青的意料之中。赟王似乎也在刻意的试探和隐瞒,但通过他简短的一句话,林苏青还是捕捉到了一些讯息。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