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五叔说,父王本来要娶另一个谁,但是全天下都反对他们。”
林苏青诧异问道:“为何反对?”
“会打破天下的平衡,失去平衡,可能会造成万物覆灭,重新轮回。”
“为何会打破平衡?”
“不知道,五叔不告诉我,他说还没有到能说的时机。”夕夜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份无奈与无助,林苏青似曾相识,深有体会。
“后来呢?”
“她死了。”夕夜轻握住双拳。
令人闻之唏嘘,林苏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是继续聊下去、问下去?还是应该到此为止,可……又该如何劝慰他呢?
这时,本在熟睡的狗子乍然抬起头,嘟囔了一句:“如果不是因为你娘,她不会死。”
夕夜没有说话。
夜忽然静得令人心底发慌。想长叹一口气,却不能叹,生生地憋在喉咙底下,致使胸口格外发闷。想深呼吸将它换出去,却不能换,如水之静,不该起任何涟漪。
连烛火都沉默了,许久不曾跳动。
……
直到一支完整的蜡烛,半截手指长的火焰,燃到了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烛泪,火苗小得堪比豆大时,林苏青开口说道:“过去之事,你我谁也不是当局者,都不过是道听途说,何必去深究,也不必在意。”
夕夜想了想,看向狗子道:“有个当局者。”
“我不会多说一个字。”狗子瞟了他一眼,“正如你五叔也是一样。”
狗子一言刚出,就见夕夜的神色更为颓丧,林苏青忍不住伸出手去拍了拍夕夜的头,道:“好了,你父王与你娘亲的事,总有一天会全都明白的。”
“我也不知道我为何同你说这么说,平常我只字不提的。”夕夜喃喃道。
这感觉林苏青或许能懂,有时候最亲近之人往往最陌生,有时候对于陌生人,我们往往更愿意倾诉。
“没事,反正我哪界的也不是,听与不听,都起不了什么波澜。”林苏青将夕夜杯中的茶水倒入茶盘里,重新给他倒满了一杯。
继而笑眯眯道:“要想当个大人啊,首先呢就要熟练掌握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譬如,就算你从小养大的狗子死了,你也得和气的笑着与人谈事情。”
“……”这话听得狗子很不爽,白眼几乎要翻上天。
“来,喝杯茶水润润喉咙,接下来我们得聊一聊阳东城丢奶娃子的事儿。”他将茶杯搁到夕夜